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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你(2 / 3)

很多种方式,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陪着你。总之,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周沉璧盯着她不语,阮茵有些害羞,手指挠他胸膛:“你不说点什么吗?”

半晌,周沉璧郑重其事地说了一句:“茵茵,我们得尽快圆房。”

“……”

“我说真的,再忍下去,会出大事的。”

小娘子气呼呼地背过身去了,周沉璧轻笑一声,追过去拥紧她:“不想理我了?也好,睡吧。”

接下来几日,周沉璧一边养伤,一边协助冉镇查案,说是协助,实际冉镇对查案一点也不感兴趣,反正有周沉璧跑前跑后,他乐得做个吉祥物。

对孟府的查问没费太多周折。原来孟夫人是杜君夷的姨母,早些年杜君夷的父母生疫病没了,死前将他托付给孟夫人。孟姨夫性情暴躁又滥赌,动辄对家里人拳脚相加。孟夫人不堪忍受,便带着杜君夷离开了家。

二人颠沛流离生活了许多年,期间辛酸自不必说。为供杜君夷读书,孟夫人沦落风尘。十八岁那年,杜君夷第一次上京赴考,无奈却名落孙山。与学子们辞行宴饮时,无意间听说一事,原来许多学子考前给礼部的李姓主考官送拜帖,帖中夹带银票,这李大人会根据票面金额来记住拜帖的姓名和字迹,能否高中,就要看送的银票足不足了。

杜君夷因囊中羞涩不能打点权贵,空有满腹经纶却遭遇不公正对待,自然很是愤慨。他在上京闹了一场,很快被打压了下去。失意之下,杜君夷没脸再回去见姨母,这才流落阮府做了一个教书先生。

周沉璧从孟府里翻出了杜家的家谱,去狱中见杜君夷。杜君夷被关了两日,经历轮番拷问,早已精神溃散,又有铁证在前,终于招认了。

据他所说,第一次落榜后,他仍然苦心攻读诗书,同时暗地里开始研究生财之道。一次回坎州探亲时,结识了一个羌族商贾,从他那里听说了莺粟这东西,杜君夷很感兴趣,向他请教了种植之法,并讨要了一些种子,回到交州后,便开始试着种植。

接着,他网罗了许多像仇狮这样见钱眼开的亡命徒,由他们去接触商贾富户,引得他们欲罢不能后甘心捧上钱财。

今年秋天,杜君夷忙于赴考,不再过问莺粟之事,这也是为什么,后来芙蓉镇伺弄莺粟的老农再没见过余先生。

“能告诉我,大姑娘如何确认我就是‘余先生’的吗?”

杜君夷坐在狱中的条凳上,事情败落后反令他安心了许多,神色也如在阮府教书时那般温和无害。

周沉璧道:“你有一幅字画,落款是‘余廉’。”

杜君夷愣了一下,想起前几日阮茵在县衙里看见的那幅字画,原来,是这样露了破绽。

“余廉……”杜君夷喃喃说了一句,“我想做个廉洁公正的好官的。”

“既如此,你为何没有收手,反而又在坎州散播优昙香?”

“贪心吧。”杜君夷沉默片刻道,“人一旦尝过走捷径的甜头,便不好戒掉了,便如莺粟这东西一样。我在淄阳县所为,并不是为钱财,而是想将那些德不配位的官员拉下水,再由我来清查莺粟。”

“如此,你能得到官声和民望,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青云直上。”周沉璧盯着他问,“是吗?”

杜君夷愧而垂首。

周沉璧又问:“仇狮是如何联络上你的?你为何要杀了他?”

“他从邸报上得知我高中,来淄阳县投奔我,叫客栈跑堂给县衙送了一封空白信,这是我们之间的暗号。我犹豫了一日,最后还是去见了他。仇狮让我给他一大笔银子,我不愿受人胁迫,更不想有一个人随时可能让我身败名裂,所以杀了他……他真的还活着吗?”

周沉璧挑眉不语。

杜君夷不由苦笑:“看来,那具‘尸体’是你找人冒充的,是我心神大乱,才未分辨清楚。”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如何发现,我藏在孟府的?或者说,你们是何时给我下套的?”

“我的人查到,你曾在来福客栈住过,我便猜到,你是跟踪仇狮来查莺粟的。那你自然看到仇狮被我杀了,也看到我当晚去了孟府。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下一步该会暗中调查孟府,我便去找了钱泰,询问这些时日可有异常。钱泰告诉我,府里收留了两个交州的镖师。我去见你的时候,你正在劈柴,虽未看见正脸,但你放在身边的剑,我在炎神祠见过一回。”

“原来如此。”周沉璧“啧”了一声,“你对我的了解,你很了解我?”

杜君夷低头笑了笑:“我与你并无私交,但我了解茵茵,能让她如此看重的人,总不会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周沉璧听见他喊阮茵的名字,忍不住皱了眉。

所幸该问的都问完了,周沉璧是半刻也不想多待,抬脚就要走。刚走几步就听见身后人问:“你会一辈子珍视她吗?”

周沉璧停脚转身,冷道:“我的娘子,不劳阁下费心。”

杜君夷闻言笑了一下:“我总算,做对了一件事。”

他原想着,等到金榜题名,就来向她提亲,谁知半路横生变数,她突然与小君侯议亲了。侯府的尊荣和富贵,是他无论如何都给不了的,于是只好强迫自己接受,笑着祝福她。如今知她得夫君疼爱,他也安心了。

“请转告她,我忝为人师,令她失望了。若有来生,我一定做个正直善良、不忘初心之人。”

接下来几日,周沉璧与冉镇带人分头彻查优昙香,一番摸排下来,得知这东西并未流出淄阳县,沾染的人症状尚轻,众人都松了口气。

雁门郡守亲自来淄阳县坐镇,将受害之人看管起来统一诊治,若有参与不法事的,也一同严办。与孟府做生意的羌族商贾被锁拿下狱,此后羌族与大安的贸易将会遭到严格审查。

阮茵听到这些事很欣慰,忽想起那位孟夫人,于是问周沉璧:“孟府和孟夫人会怎么处置呢?”

周沉璧道:“知情且参与其中的人,视轻重论罪。孟夫人对杜君夷所为之事不知情,但她开的妓馆令不少嫖客沾染了优昙香,郡守将她的私产罚没充公了。”

阮茵点了点头,叹道:“她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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