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人。”
“啧。莫可怜别人了,好好吃药,你这咳疾还想不想好了。”
许是一路奔波劳累,又兼北地湿寒,阮茵这几日染了咳疾,晨起夜间常常咳得撕心裂肺,吃药也不大管用。
因怕吵到周沉璧休养,便找小二单独开了一间房。
周沉璧白日处理完公务,夜里回房找不见人,一问才知她跑去自己住了,气得直接敲开门将人抓了回去。
“好苦啊……”阮茵喝了口药,小脸皱巴成一团,“我听说咳疾可以不药自愈,若是没有咳够日子,吃药也不管用的。”
“啧,歪理!”周沉璧拿勺底刮了刮碗沿,送到她嘴边,“先前还笑话我怕苦,如今轮到自己,也学会找借口了?”
“就是不管用嘛……”
周沉璧瞧她一脸不情愿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乖乖的,喝完这一碗,我叫人给你盛枇杷水来。”
“枇杷?这天寒地冻的,哪里来的枇杷?”
“听闻陛下当年驾临坎州镇北城,为给皇后解馋,曾命人大肆寻找枇杷,此事后来传为佳话,北地之人便开始学着种枇杷。有的品种是秋日结果,到冬季也不落,所以这时节吃到枇杷并不奇怪。”
“哦。那我自己喝药,你去叫人盛枇杷水吧。”
周沉璧瞥她一眼:“只怕我一走,有人就把这剩下的药偷偷倒了。哼,你那点小心思,还能瞒过我?”
“……你讨厌死了!”
周沉璧见她恼了,忙摸摸头顺毛:“不闹了。等你咳嗽减轻些,我们赶紧回家,家里的大夫最了解你的体质,开些对症的补药好好调养一段日子。冬日里害了病可不能糊弄,不然会留下病根儿,年年冬天都咳这么一回,岂不要命?”
“我知道了,喝药就是了。”说起回家,阮茵忽想起一事,“那个……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你说。”
“嗯……算了,还是回去再说吧。”
“啧,就现在,说。”
他倒要看看,什么事能把她纠结成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