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尧见心上人难过,忍不住高声出言讽刺: “人啊,还是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是这个圈子的人,就别总想挤进这个圈子。 即使进来了,也只是一只穿衣戴帽的猴子而已。” 沈初转头看过来,微微挑眉,“这个圈子?王世子说的是哪个圈子?” 王尧满脸鄙视,他说的自然是高门贵族的圈子。 “没见识就是没见识,连圈子都理解不了。 我们这个圈子,就是能着锦衣华服,能吃名菜佳肴,能出入皆有仆从,能.... 哎,反正不是你这种连一道点心都没见过的人能理解的。” 沈延在一旁阴阳怪气,“大哥从小不生活在这个圈子里,不能理解也正常。 等有机会我多带大哥出来长长见识,大哥就知道圈子是什么意思了。” 沈初点头,“我明白了,原来我没见过这样的点心就不配为君分忧,不配在这个圈子里呢。 不如你们两位去面见陛下,请陛下撸了我的状元,不要为我授官?” 沈延:“你...你这是胡乱攀扯,我们什么时候说你不配为君分忧了?” 沈初十分无辜,“不是你说我不配在这个圈子里吗?” 王尧也气急败坏,“我说的不是这个圈子,我说的是.....是世....。” 沈初面带微笑打断他,“王世子说的不是朝中大臣的圈子吗?难道还有什么圈子比作为陛下臣子这样的圈子更荣耀? 两位既然认为我不在这个圈子里,那就说明两位认为陛下不该点我为状元呗。” 王尧.....这话他没法接。 沈延皱眉,“大哥你何必偷梁换柱。” 沈初这话,只要不是傻子,都没人敢接。 谁接谁就是在骂陛下识人不明。 沈初一脸严肃,“这怎么能算偷梁换柱?食君之禄,忠君之忧,难道我们大魏的臣子不应该只有一个圈子吗? 难道你们领的月俸不是陛下的恩典吗?点心小食而已,造而当食之,俸禄领则应分君忧。 大家不应该是齐心协力拱卫大魏江山,忠诚陛下吗?” “哈哈哈,好一句点心造而当食之,俸禄领而分君忧!” 花园入口处忽然传来一道开怀大笑声。 沈初转头,看到隆庆帝正背着手大步走过来,身旁跟着城阳大长公主。 旁边扶着城阳大长公主的李承宣正满脸兴奋的冲沈初挤眉弄眼。 本来以为陛下不来了,谁知道六皇子突然陪着陛下来了,简直是意外的惊喜。 看来老天爷都在帮着阿初呢。 沈初没注意到李承宣的挤眉弄眼,目光被城阳大长公主身后一身鱼鳞甲的男人吸引住了。 男人身材高大,五官俊美,一身鱼鳞甲在阳光下泛着银色的光芒,越发衬的他身躯凛凛若高山之松,俊美之外又多了两分冷肃之气,看得许多小姑娘都红了脸。 沈初也是第一次见裴渊穿五城兵马司的铠甲,不由多看了一眼。 众人见皇帝来了,慌忙起身下跪行礼。 沈初跪在地上,听到鱼鳞甲摩擦发出的声音过去,紧接着头顶响起一声冷哼:“挺能装。” 沈初.....你才装,你全家都装。 “都平身吧。”隆庆帝在上首坐下,笑呵呵的道:“你们刚才聊什么话题呢?为何说到为君分忧了?” 沈初上前一步,告状来得又快又直:“回禀陛下,王世子和我二弟嘲笑臣没有见识,连宫里御膳房的点心都没见过。 哦,他们还嘲笑臣一身穷酸气,中状元不过就是走狗屎运,根本不配为陛下分忧。” 沈延和王尧听到这话,吓得腿都软了。 是不是男人?咋还能告状呢? 隆庆帝捻了捻胡须,挑眉看向沈延和王尧,“哦?不如你们来帮朕定一下,该选什么样的臣子为朕分忧?” 沈延和王尧的脸顿时就白了。 “陛...陛下饶命!” 二人两腿颤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 “陛下,臣...臣刚才不是这个意思。”沈延的脑子反应快些,连忙辩解: “王尧见我大哥没吃过这道招积鲍鱼盏,想同大哥分享。 大哥误会了我们的好意,就算是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编排陛下的安排。” 隆庆帝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淡淡的看向王尧:“是这样吗?” 王尧点头如捣蒜,“是...就是这样。” 沈初神色幽幽,“或许是臣误会了两位世子的意思吧。” 她本就生的十分好看,如今站在阳光下,身姿如玉般修长,偏偏神色却带着一股黯然神伤,令在场的许多小姑娘忍不住生出两分不忍。 李安宁挺身而出,“小沈状元没有误会,两位世子就是嘲笑小沈状元是土包子。 陛下,他们甚至还肆无忌惮的说小沈状元即使走狗屎运做官,穿上官服也盖不住一身穷酸气。” “哦?”隆庆帝眯着眼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好,你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给朕听。” 李安宁口齿伶俐,将刚才发生的事不偏不倚说了一遍。 沈初叹了口气,“臣自幼养在道观,自是没有福气能像两位世子一样日日吃到御膳房的点心。 早知道这样,臣在来之前就应该去街上买一道招积鲍鱼盏尝尝。” 隆庆帝轻哼,“招积鲍鱼盏可是御用点心,街上哪里能买得到?” “是吗?”沈初一脸震惊,“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