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哕。 扑鼻而来的臭味几乎将他熏晕。 该死的,他明明换了十几桶水,身上的皮都快搓烂了。 那股臭味怎么还在? 长宁侯又委屈,又愤恨,却不敢在太子面前发作。 “殿下怎么走了?容臣好好招待一番再走不迟。” 太子满脸嫌弃。 “用你满身臭味招待本宫?算了,本宫怕被熏死。” 长宁侯敢怒不敢言。 太子见左右无人,低声道: “你也是,既然已经对沈初下了毒,为何不提前通知本宫一声?” “什么?”长宁侯一脸茫然。 太子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行了,在本宫面前就别装了,这次是你行事粗陋,没有告诉本宫,本宫才带了太医前来。 等太医先给沈初解了毒,你再重新见机行事吧。” 太子离开了,长宁侯留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 沈初中毒了?而太子以为是他下的毒? 可他什么时候对沈初下毒了? ------ 红袖双手抱臂,守在沈初的房门外。 裴渊与洛衡犹如两道门神,一左一右站在院子里的李子树下。 洛衡笑着道:“六殿下,你说太子为何会突然带太医来给阿初诊脉?” 裴渊斜靠在李子树上,玉骨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心。 听到洛衡的话,他斜睨过来,嗤笑。 “比起这个,我更关心是谁对他下毒。” 洛衡微顿,“六殿下觉得谁会对阿初下毒?难道是在长沙府.....” 裴渊双目微阖,没有接话,脑海中却思索着近期发生的事。 谁会对沈初下毒呢? 相比较屋外的淡漠尴尬,屋内的沈初与韩太医相处的情形却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