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余孽,自古以来是朝廷禁言的忌讳,天知道对方有多少反臣余孽,李二深知其害! 杀了布袋和尚,走漏了风声,这些前朝余孽说不准就上门杀人灭口了。 当朝先皇在处理前朝余孽这件事上,宁可错杀千人,也绝不放过一个。 反之,前朝余孽藏匿在大江南北,走漏风声后也是如此行事。 他俩二人虽为捉刀人,但也不过是江湖浪客。 没啥后台的,摊上这样的事,李二慌到酒醒了。 李二道:“前朝余孽是大忌,当朝女皇一直忌讳这股势力,摊事了!摊事了!” 陆长生耳闻对方慌了,又道:“李二哥,日后行事咱们需谨慎了。” 李二心中了然,点头道:“若是哥哥我遇到了,就是死,也不会供出你!” 嘶! 陆长生心中佩服,对方已是信誓旦旦,到是自己唐突了! 陆长生也全然不顾了,起身拱手道:“李二哥言重了,若是真找上门来,咱们二人合作,便是死,也不能便宜对方。” 李二倏地起身拱手。 言罢,陆长生转身要走。 也在这时,一名打扮得披红挂绿的中年妇人凑了上来。 中年妇人虽上了年纪,但深居这烟花酒绿之地,多少还有点娇媚风韵。 她很客气地向李二打招呼:“哟,这不是二爷嘛?方才是姑娘招待客人不周,客人不会怪罪吧?” 李二一脸谨慎,道:“无碍,他只是个街头流浪的瞎子,咱看他可怜,便带他进来喝碗花酒,云娘你想多了。” 这云娘便是青楼的老板。 她目光落在了陆长生身上,细细观摩之下,看得出这瞎子弱不胜衣,手无缚鸡之力。 云娘微微点头,倒也没有理会。 云娘便信了李二的话,她左右看了一眼,道:“上头派的任务刚刚完成,你便接济江湖浪客,二爷果然是江湖侠义之士。” 李二心中松了一口气,哈哈笑道:“那布袋和尚该死。” 云娘微微点头:“那便不打扰您二位了。” 言罢,扭着妙曼身姿,弱不胜衣地走了。 待对方走后,李二见陆长生正面对着他。 虽然陆长生眼睛看不见,但李二心知对方在用心看着他。 李二道:“兄弟,云娘就是青楼老板,也是咱们江北城捉刀分会的负责人,你的身份牌就是她一手上的字,不过你放心,我没有把你的名字报上去,咱们江湖人也怕麻烦,一般用的都是假名字,只认人。” 陆长生微微点头,同时对刚才李二的那一番言辞甚为感激。 适才李二在云娘面前那番话,就是为了撇清两人关系,这份情谊,当得上‘侠义’二字。 陆长生拱手道:“既是如此,便告辞了。” “好!” 陆长生拄着拐杖走出青楼,全然不顾他人的欢乐声,孑然离去。 阁楼上,云娘倚靠着屏风,望向陆长生离开的身影,唇角间划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她的右手执着一本简册,手如柔荑地翻开简册看了看,上面写着‘陆瞎子’的身份登记。 夜笼长巷。 一排排高健佃债悄悄隐匿于夜幕之中,石板路映着月光闪着银白的露光向远方延伸去。 李二酒已经醒了,但步子还有些踉跄,摇摇晃晃地直往家里去。 他走到一处街巷时,迎面忽然扑来一阵冷风,令他心神惊颤。 心中暗道: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他猛地抬头,看到的却是一名身姿挺直,貌若寒霜的大周女锦衣卫。 月光下,这人身穿的锦衣飞鱼服如银星点缀,正义灿然。 李二佯装看不见,想着绕开对方,但对方再次拦在了他的面前。 李二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白芷语气冷寂道:“布袋和尚是你杀的?” 李二脑海中瞬间闪过陆长生说的那些话,心想陆老弟神了! 锦衣卫是什么身份? 他最清楚了,锦衣卫都来了,布袋和尚真的是前朝余孽! 表面上,李二点头道:“那厮确是死在我手中,大人莫不是前来寻仇?” “哼……” 一声嗔喝,白芷漠然道:“你可知布袋和尚真正身份?” 李二摇头道:“不知,布袋和尚赏金一百两,我只冲着赏金去,难道是顶撞到了大人的差事!” 白芷又道:“布袋和尚主修魔功护体,你杀不死他,说,助你杀人的还有谁?” 李二心中咯噔一下,心道果然来了。 对方虽贵为锦衣卫,但是人是鬼,是善是恶,谁又知道呢? 这可是关涉到前朝余孽,朝廷有没有前朝余孽的鹰犬也说不准。 李二晃了晃脑袋,整个人精神了起来,理直气壮地道:“帮手?没有帮手,那和尚是我一人所杀,他受了重伤,拿他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呵——” 白芷是一百万个不信。 她深知布袋和尚来头,李二就是再强,也绝无可能杀死对方。 白芷道:“我看过你的个人简册,练得只是普通的一品刀法,如何是他的对手?锦衣卫奉女皇旨意办事,你莫要期满圣上。” “咕噜……” 都把女皇搬出来了。 李二知道到了关键时刻。 他却是轻哼一声,义正辞严地道:“大人位高权重,草民只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