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扭头就跑,跟见了鬼一样。 大黑驴吓跑众人后,一脸慈祥地伸着驴蹄安抚小小,小小抱着驴头越哭越大声。 行人们渐渐散去,陆长生捡起那本线装书,他虽是看不到这本书的字眼,但也知道不过是儿童启蒙的读物罢了。 可惜,圣贤书是能启蒙人心,但还需长辈口传身教,否则就如虎子这般不明事理。 陆长生初时孙寡妇一家人的时候,小小还和虎子一起去学塾里念书,父亲横遭祸端后,小小就再也没能进学塾里念书。 这让陆长生想起了那座香火案,若非是孙寡妇背负骂名,舆论怎能逼着她去东山寺捐香火案。 小小体谅母亲,毅然离开学塾为家里省钱。 陆长生一声感叹。 就是这样的精神枷锁,令一个本该是平凡幸福的家庭成了众人口诛笔伐的悲剧。 陆长生记得小小是喜欢念书的。 平日里经过她家门口,都能听到小小搬一张桌子在家门口练字,发出的‘沙沙’声音很是笔法有力。 可惜,事与愿违,人生百态变幻,世上哪有事事如意。 陆长生安慰道:“小小,如果有机会,你还想念书吗?” 小小抹着眼泪,哭嘤嘤地道:“不念了,不念了,教书的先生说圣贤书明事理,可虎子他们……哇……” 说着又哭了起来,眼泪如清泉往下掉。 若是圣贤书明事理,虎子他们应该懂得是非才是啊。 陆长生俯下身轻轻地擦拭小小眼眶的泪水,安抚道:“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以后一定会再上学塾的。” 小小抬着头,一脸茫然地看着陆长生,她知道这是长生哥哥的安慰罢了。 母亲还要存款捐门槛,按照以往的速度,至少要两三年。 到那时自己都是出嫁年纪了,上学是奢望的理想。 陆长生心中也有了谋算,这东山寺的弘德绝非善类,很有可能是前朝余孽。 传言锦衣卫已经入城,若是彻查清楚,弘德免不了牢狱之灾。 到时候,佛门信仰崩塌,孙寡妇脱离苦海也不无可能。 陆长生想到这,觉得非常可行。 也许,自己应该透露点消息给官府,添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