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了,随后道:“我在马场一树丫处系了红绫,与起跑点相距五百米,骑马往返五次,先回到起点者胜。”
万萋萋点点头,又问:“那我们比赛顺序怎么排?”
“阿姈先与万娘子比试,然后是楼公子,最后是在下。”
闻言,胡蔚稚在心里暗嗤,这车轮战算是被这王哲玩明白了。
确定好比赛规则后,万萋萋便对胡蔚稚道:“阿稚,你在起点好生看着便是,不用你出马,我就能连胜两局。”
胡蔚稚点点头。
“大言不惭。”王姈翻了个白眼。
随后,五人便来到马场的起跑点。万萋萋骑的是她最爱的青骓,青骓身材高大,四肢健硕,往日万萋萋就喜欢骑它与别人赛马,又快又威风。万萋萋扫了眼王姈的马,只见那匹马虽高大却肥硕,便嘲笑道:“王姈,你这是多久没来练过骑马了啊,这马都胖成这样,还能跑得动吗?”
“你先别得意,有你哭的时候。”王姈不悦的看了她一眼。
万萋萋只当她死鸭子嘴硬。过得一会儿,比赛正式开始。万萋萋一马当先跃了出去,王姈也紧随其后,骏马残影与纷飞的裙摆在青草地上留下靓丽的风景线。
第一场必试,万萋萋胜。王姈虽已尽力,但还是落了万萋萋半程,她有些沮丧的下了马。王哲看了一直一言不发的楼鑫一眼,楼鑫意会,直接跃上王姈那匹马上,对万萋萋抱拳道:“万娘子,请。”
万萋萋没把楼鑫放在眼里,楼鑫是文官之子,都城也没有谁夸赞过他的骑术,万萋萋自是认为第二局她手到擒来。却未料,在最后关头被楼鑫反超,输了半步。楼鑫下马,笑吟吟对万萋萋道:“万娘子,承让了。”
万萋萋白了他一眼,但心中顿时有些紧张,现在就剩最后一场,如果她再发挥失常,那可就丢脸丢大了。
王哲看了神色紧张的万萋萋一眼,有些微微意得,“万娘子,这最后一场你还要自己来比吗?”
万萋萋被他一激,正要应承,被胡蔚稚赶紧拦下。胡蔚稚将万萋萋拉到一边,低声道:“萋萋,这最后一场我来比。”
“你来?可那王哲自幼习武,骑马射箭在都城公子中也是排的上号的,他的骑术比楼鑫只好不差。”万萋萋有些犹豫道。
胡蔚稚道:“萋萋,你的骑术也是比楼鑫只好不差。”见万萋萋有些疑惑的神情,便指了指王家的那匹马,解释道:“那匹马虽然肥硕,但耐力持久,越跑越有精神。你的青骓速度虽快但跑了两场已经有些疲惫了,若最后一场还让青骓上,难免会吃亏。”
万萋萋这才恍然大悟,看着那一派自得模样的王哲便有些恨得牙痒痒,“他们可真卑鄙。”
胡蔚稚道:“所以最后一场比试,我来吧。”万萋萋点了点头,胡蔚稚便唤了马童将她的马匹牵来。
待马童将胡蔚稚的马牵来,王哲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胡蔚稚的马是西域的大宛马,身材高大,臀腿健硕,通体枣红,只四蹄呈白色。故此,胡蔚稚给这匹马取名“踏雪”。
踏雪行来,在马场的人无一不对其感到惊叹。不远处,有两道身影也注意到了踏雪。
“这福康县主的马好生威风啊!”梁邱起眼带惊叹地道,今日他是陪凌不疑来骓兮马场骑马放松一下心情。而对于他们武将来说,马就除却战友外的第二个伙伴,马的品种脾性都是决定能否成为战马的重要因素。他性子虽是沉稳,但看到千金难求的大宛马,也不禁夸赞起来。
凌不疑看了过去,虽也对大宛马的品貌感到赞叹,但心神还是迅速被马前那道水碧色的身影吸引去。
胡蔚稚摸了摸踏雪的鬃毛,笑着对王哲道:“最后一场比赛,我来比。”说罢,便踩着马镫上了马,动作行云流水。
王姈立即道:“胡蔚稚,你怎可换马?”
胡蔚稚无辜的眨着眼睛:“既然是我上场必试,那自然是要换马的。”她又看向王哲道:“这比赛规则也没说不准换马啊。”
王姈道:“可我们的马已经跑过两轮,你的马可没跑过,这不公平。”
万萋萋闻言便笑道:“你要是不服气,我们可以等等再比,等你的马吃饱喝足休息好了后再比。”万萋萋很是自信,这西域的大宛马,那是千金都难求的宝驹,除非王家的马会飞,不然休想赢。
“是王某见识浅薄了,竟不知福康县主居然获此良驹。”王哲笑道,只笑意不达眼底。
胡蔚稚一笑:“如今知道也不迟。”
“胡蔚稚你别得意,就算你骑大宛马,我阿兄也一定赢你!”王姈不服气的说道,却没注意到王哲皱起的眉头。
王哲从一开始就打算用车轮战耗掉万萋萋的坐骑精力,故备下了这耐力好后劲足的马匹。他也自负以自己的骑术,就算万萋萋换马他也不是太担心。却未料胡蔚稚竟然有大宛马,赛马赛马,若这马落了下乘,就算是再好的骑术也无甚用处。田忌赛马,不也正是这个道理?
胡蔚稚看到王哲为难的神色,笑着对王姈道:“我也久闻王公子骑射皆精,自是拭目以待。”
这时,凌不疑主仆已走近。闻言,凌不疑眉头一皱,扫视了王哲一眼,便不屑的将目光移开。
王哲不知为何打了个冷颤,他往旁边看了看,入目只见帷帐骏马,并未看到他人。他便朝楼鑫使了个眼色,楼鑫点了点头。在胡蔚稚同王姈斗嘴之间,便默默走开。因他这一路都很沉默,又长得不起眼,他的离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梁邱起道:“少主公,可要属下前去查探一番。”
凌不疑点了点头,梁邱起便跟在楼鑫身后而去。
另一边,胡蔚稚不痛不痒地跟王姈争执了几句,随后对王哲道:“王公子,你的马休息好了吧,令妹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我们一决胜负呢。”
“我哪有!”王姈习惯性的反驳道,不过谁也没理会她。
王哲此时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福康县主还请赐教。”
说罢,两人便在起跑线上就绪,马哨声响,两道身影便向前奔驰而出,很快便瞧不见残影了。
胡蔚稚有阵子没来马场策马奔腾了,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