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他的战马也有些躁动的动来动去,鼻息都粗重起来。吴将军又看了眼站在姜府门口,沉默无言的凌不疑,刚想要下马去催促一番,就被梁邱兄弟拦下。其中的梁邱起道:“吴将军稍安勿躁,待我家少主公见到想见之人后,自会马上启程。”
吴将军无奈地摇了摇头,问:“这凌将军究竟在等谁啊?”他昨日与凌不疑抵达郡守府邸后,很快就去客房休息了,晚宴也并未出席,是以并不知昨夜凌不疑为何宿在了姜府。
待看到胡蔚稚出现在门口,梁邱起方道:“少主公等的人来了。”
吴将军定睛一看,惊讶地张大了嘴,福康县主!
“抱歉,我来迟了。”胡蔚稚站定在凌不疑面前,还有些气喘吁吁。
凌不疑温声道:“你不需要道歉,是我们起得太早了。”
闻言,姜剡抬头看了看天——已快到午时了。
“你们现在就要启程了吗?”胡蔚稚话问出口,便觉自己问了句傻话。凌不疑的大军都已齐集在道路上,凌不疑本人也换上了盔甲。
凌不疑点点头:“本来是想要留在这,等你一起回都城的,但雍王和肖世子必须尽快押解至都城受审,所以今日不得不走了。”
胡蔚稚目光在大军中扫视了一下,就看到了坐在囚车上被枷锁桎梏住的雍王和肖世子两父子。胡蔚稚以前也见过肖世子,当时只觉这人轻浮,谁料竟还狼子野心。这等为了一己私利就致百姓安宁于不顾的人,胡蔚稚见之生厌,很快就嫌弃地将目光挪开。
注意到她的表情,凌不疑低笑了两声,随后牵起她的手,柔声道:“我这一走,我们又有一段时日见不了面,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胡蔚稚也对他道:“你也是,照顾好自己,莫要让我担心。我很快就回去,你等我!”
闻言,凌不疑眼底的笑意更浓,点头道:“好,我等你。”
“凌不疑!你要押我们回都城受审就干净利落点!在这婆婆妈妈,你恶不恶心!”这时,囚车里的肖世子突然开口叫骂道。
凌不疑面色一冷,吩咐道:“给我堵上他的嘴!”
囚车旁的士兵马上扯了块破布塞到肖世子口中,肖世子气得双目圆瞪,但这次任他如何气愤,嘴里支支吾吾也吐不出半个字。
梁邱飞忍不住开口讽刺道:“这肖世子是真觉得自己下场会不够惨啊。”梁邱起赞同的点点头。吴将军则是暗暗庆幸被拦下,没去催凌不疑起行。
倒是胡蔚稚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然后轻声道:“好了,你快启程吧,莫要因我耽搁了你们的行程。”
“好。”凌不疑低声应道。心中即便有千般不舍,也须一别,他狠狠心,迈下台阶,翻身上马,这才又回头去看胡蔚稚。胡蔚稚也一直看着他,见他回头,她又冲他挥了挥手。
凌不疑抿了抿唇,高喊了一句‘启程’,他一夹马腹,缓缓向前行去。大军紧随其后,朝着都城的方向而去。
期间,胡蔚稚一直目送着凌不疑,直至他的身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