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次出入宫廷,对温和俊朗的文钰一见倾心,但可惜文钰除了对胡蔚稚好之外,对其他女娘都是敬而远之。前些日子,胡蔚稚与凌不疑定亲的消息传来,她心中窃喜。不料她今日来参加婚宴,却又见文钰与胡蔚稚结伴同行,举止亲密。她揣度胡蔚稚行事狐媚,定了亲仍将文钰骗得团团转,于是在胡蔚稚落座后,多次出言讥讽。只最后一次她言语牵扯到了姜姝,胡蔚稚自是不忍,直接一巴掌打了过去。
左娘子见到心上人到来,却只关心胡蔚稚的情况,对她的伤势视若无睹,心有不甘地道:“齐王不追究是因为心虚了吗?若今日被打的人是她,您还会不追究吗?”
文钰奇怪看她一眼,“稚儿与本王自幼一起长大,谁若欺她,便与欺本王无异。”言下之意,若今日胡蔚稚被打,他问责到底。
左娘子惊叫:“可她已经跟凌不疑定亲了呀!王爷您为何还是执迷不悟!”
闻言,文钰后退了一步,看向那左娘子的眼神已经转为不善。他已明白这女娘对他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了,也明白今日纷争为何而起了。胡蔚稚此时小声凑到他耳边告状,“她辱骂了阿母。”
文钰的眼神瞬间转为冰冷,再看周围人兴致勃勃地看戏模样,正色道:“本王在此与你们都说清楚,福康县主与本王而言,不光是幼时玩伴,更是本王将来的家人。”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文钰沉声道:“本王已与姜夫人定下鸳盟,将来姜夫人便是本王的王妃,稚儿便是本王的女儿。若你们谁还再敢造谣生事,本王定不轻饶!”
众人惊掉下颚。
左娘子闻言也惊得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待她明白过来文钰所说的话后,气急攻心,翻着白眼晕厥了过去,周边的女娘一阵手忙脚乱。
文钰没有往那边瞥去一眼。直到左娘子被人抬了出去,他方问胡蔚稚:“走吗?”
“走呗。”胡蔚稚眨眨眼。事已至此,他们已经喧宾夺主了,若还待下去,谁还能记得这是何楼两家的婚宴。
文钰向楼太傅和何昭君告辞,如来时那般,又与胡蔚稚同去。
楼太傅面色铁青。
文钰在楼何结亲的婚宴上所说的话,第二日就被传的沸沸扬扬。为此,御史台还弹劾了文钰身为皇族,举止不端,窥伺人.妻。
朝会时,文帝看着说得吐沫横飞的左御史,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当即下旨,给文钰和姜姝赐婚,婚期就定在年底,他亲自主婚。左御史差点也如他女儿一般,晕厥过去。没人附和他的弹劾,纷纷向文钰道喜。
文帝赐婚的消息传进后宫,进宫探望宣后的胡蔚稚刚好听见这一消息,便嘟起了嘴。宣后见了,温柔笑道:“福康,珵美与你阿母定亲,是喜事一桩,你不开心吗?”
“不开心。”胡蔚稚答道,皱着小脸道:“我只要一想到要叫齐王“阿父”,就怪怪的。”
宣后捂嘴轻笑。
这时,文帝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你不开心,朕还不开心呢!”
宣后与胡蔚稚赶紧起身,向文帝行礼。
文帝进殿后连忙扶起了宣后,“神谙,你身子不好,就不用这么多礼了。”
宣后温柔一笑,想到刚刚文帝说的话,便问:“陛下是因为什么事不高兴?”
文帝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看向胡蔚稚道:“稚儿,子晟是为什么受了伤啊?”
闻言,胡蔚稚一惊,“子晟受伤了?”
文帝比她更震惊,“你不知道?”
胡蔚稚如实点头,“我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是他未来新妇啊!”文帝痛心道。
胡蔚稚微感无语,随后问:“子晟他伤在哪里?严重吗?”
文帝轻哼一声,“你现在才想起来关心子晟啊?”
宣后略微心急道:“陛下,你就快告诉福康子晟的伤势吧。”
“朕怎么知道。”文帝一瞪眼,然后坐到上首位,双手撑着桌案,叹息一声:“子晟今早就遣人来告假,说他受了伤不便上朝,朕派医官去给他瞧伤,他也不让看……诶,稚儿,你这是去哪里啊?”
胡蔚稚一福身,答:“臣女这就去关心子晟的伤势。”然后转身离开了长秋宫。
文帝悻悻地跟宣后抱怨道:“这稚儿的脾气是越来越像子晟了啊……”
宣后轻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凌府。
凌不疑卧坐于长塌之上,面色微微苍白,嘴唇也失了血色。他身披黑色大氅,眸色如墨般幽深。他前些日子终于找到了当年孤城派遣出城救援的传令官韩武,昨夜韩武被人追杀,他出现救援,可惜韩武还是被刺客的毒针暗算,当场气绝身亡,而他也被刺客偷袭,腿上中了刀伤。
小越侯……凌不疑想到就是这人拖延了孤城的救援,滔天的恨意便从心底腾升而起,额头青筋凸显,几番强忍才堪堪将想要弄死小越侯的念头压下。
不急,他现在不能急……凌不疑心中如是说道。
“少主公……”梁邱飞刚刚打发走来探病的太子,转身又走了进来。
“不见!今日我谁都不见!”
凌不疑只当又是宫里来人来探病,他揉了揉眉心,语气十分不耐地道。
“连我也不见吗?”
娇软的女娘声音突然传来,凌不疑一愣,就见胡蔚稚立于门口,俏生生地看着他笑。
凌不疑瞪了梁邱飞一眼,梁邱飞无辜地眨了眨眼退了下去。随后,凌不疑对胡蔚稚道:“蔚稚,你怎么来了?”
胡蔚稚走了进来,道:“圣上跟我说你受伤了,所以我来探病呀。”她走到凌不疑身前,打量了一番,没有看见他的伤口,便问:“你伤在哪里?严不严重?”
凌不疑微微一笑,拉着她坐到他的身边,“不严重,就是骑马时不小心摔下来了。”
胡蔚稚撇撇嘴,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她不悦道:“撒谎!”
凌不疑一愣。
胡蔚稚生气的看着他,“我都闻到血腥味了,你还说是骑马摔的。”
凌不疑不料她鼻子这般灵,赶紧服软认错,“对不起,我只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