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凌不疑,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但见凌不疑神情冷凝,她的笑意就僵在了嘴边,连忙撇过头去,不敢再与凌不疑对视。
胡蔚稚向太子福身行礼后,解释道:“今日我出宫之际恰巧偶遇太子妃,太子妃便邀我来东宫小聚。”
太子笑着点了点头。
凌不疑则走上前去,待要与胡蔚稚说话,却听太子妃道:“殿下可是在与子晟商议虎符失窃一事?”
胡蔚稚一愣,惊讶的看向凌不疑。
凌不疑的目光彻底冰冷了下来,太子也对太子妃喝道:“当着福康的面,你说这些作甚!”
太子妃忙欠身告罪:“妾是觉得福康是自家人,才没有多想,还望殿下恕罪。”
太子生气拂袖,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对胡蔚稚道:“福康,虎符失窃,兹事体大,你莫要与外人提及此事。”
胡蔚稚忙回道:“太子殿下请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
凌不疑此时开口道:“殿下,还是让吾妇先离开东宫吧,此事她不便知道太多。”
“子晟说得对,福康你……”
“殿下!”太子妃连忙开口道:“既然福康已经知道此事了,或许以她的聪明才智,也能为殿下你分忧一二。”
凌不疑眼中迅速掠过了杀意,他看向太子妃,冷声道:“此事不必牵扯吾妇,想要解决此事倒也不难,只要储妃帮殿下一个小忙即可。”
太子妃喜出望外,“只要能帮到殿下,妾万死莫辞。”
凌不疑道:“只要储妃到圣上面前请罪,此事皆为自身过错,太子殿下只是受牵连罢了。”
太子妃心中大骇,“这岂非……”她顿了顿,心虚地看了太子一眼,嗫嚅道:“这岂非是欺君……”
“这是眼下唯一的法子。”凌不疑反问:“莫非储妃不愿意?”
凌不疑的咄咄逼人,让太子妃一时之间方寸大乱,她欲要向太子解释,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她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胡蔚稚,希望她开口帮衬。
见状,胡蔚稚便上前,轻轻拉了拉凌不疑的袖子,温声道:“子晟,不若再想想其他法子?”
她一开口,凌不疑只得点头,暂且放过了太子妃。
太子妃舒了口气,然后对太子道:“殿下,并非妾不愿帮殿下,而是妾人微言轻,就算妾去父皇面前告罪,只怕还是会牵连殿下。”
太子未说话,太子妃继续道:“子晟与殿下是兄弟,又素得父皇信任,他说一句,顶得过妾说千句万句。此事重大,不若让子晟出面去与父皇说情?”
太子闻言,觉得太子妃说得也并非全无道理,便看向凌不疑,询问他的意见。
凌不疑垂下眼眸,不让他人窥见他眼底的失望之色。他叹了口气,待要说话,胡蔚稚却抢先一步道:“太子妃此言差矣,虎符既已丢失,子晟去圣上面前说情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胡蔚稚此时终于明白了太子妃今天邀她来东宫小聚,并提及当年落水一事的目的。无非就是向让她感念东宫对凌不疑的恩情,让她也帮着劝凌不疑去说情。
对于太子妃趋利避害的做法,胡蔚稚理解但不同意。凌不疑是她的未婚夫,丢失虎符的人不是他,却想让他去承担这个责任,这事,胡蔚稚第一个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