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光了,药物更是早已消耗殆尽,然而后方的粮草却始终遥遥无期。 现在整个驻地上到处都是伤兵痛苦的呻吟,以及小兵们时不时聚在一起,讨论该不该杀掉战马充饥。 “奔鹿是这里的地主,最熟悉这里的情况,立即让他们想办法到四周弄点吃的。快!” “是!”传令兵匆匆走了。 东长老看在眼里,默默地摇了摇头。 奔鹿的族人越走越多,有时候甚至一天就有上百人离开。 现在他们都已经自顾不瑕,那还有什么心思再帮安吉尔弄什么吃的。 而且就算奔鹿暂时能找到些食物,恐怕也就只能供五万人吃上一两顿,根本不顶事。 “多吉。”康安胜期待地看着最信赖的东长老,“不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没等东长老开口, 报! 外面响起传令兵嘹亮的声音。 “副族长,东边百里外出现支约一千一百人的队伍,看上去全是伤兵。他们正朝我们而来。” 呼。 康安胜一下子跑了出来,“都是什么人?他们带有粮食吗?” 小兵脸色古怪,“回副族长,他们应该都是血月部族的将士,个个饿得两眼发绿,看上去并没带有什么粮食。” 血月人? 康安胜吃了一惊,情不自禁回头看了刚出来的东长老一眼。 “确定是血月人吧,”东长老沉吟,“说说他们的具体情况。” 至于会不会是云垂人,那倒不用担心。 因为除了开伦部族,其他西凉人与云垂人长像迵异,根本不可能搞混。 “绝对是血月人。”小兵就把自己看到的详细地说了一遍,听得两人满脸的凝重。 “多吉,”康安胜有些头大,“我们该拿他们怎么办?” 自己的粮食和药物已经不多,再来一千伤员,那更是雪上加霜。 然而对方到底是血月人,草原上的另一支强大力量。 要是置之不理,甚至拒之门外让他们活生生饿死在草原上,消息一旦传到血月部族,其结果可想而知。 到时候就算有是草原王在中间调停,恐怕也不起作用。 而他们急需的粮食更是别想运到东边来。 唉。 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东长老一声长叹。 “杀是肯定不能杀的。一千张嘴而已,把他们收下来吧。” 没准还能借此缓和一下与血月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