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酒意味深长的勾唇,“哟,我的禽獣父亲回来啦,欢迎欢迎。” 云靖添闻言,绷着个威严的劲气,差点绷不住。 脸一黑,“混账,你说的什么话?” 云酒不惧,还反倒挑衅起来,“老混账,是回来算账的吗?正好我这里有笔账要跟你算算,把我打一顿就跑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我是你老子,打你怎么了?”云靖添吼回去。 果然,这个孽女跟母亲哭诉的一样,不一样了。 像带着獠牙的狼崽子。 都敢跟他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自然上梁不正下梁歪,姑乃乃也是要打回去的。” 话落,云酒一手抓过李氏随手丢的抹布塞进云靖添的嘴里,一手抓住云靖添的衣襟,然后一拳一拳的往他身上招呼。 “……”在云酒的钳制下,云靖添只有呜呜闷哼的份,想反抗,却半分力气使不出。 打完后,云酒感慨,“啊,打人真是爽,怪不得你那么喜欢打人。” 云靖添瘫在地上,痛得呜呜哭。 听到脚步声,云酒快速拽了云靖添嘴里的抹布,随手扔回原处。 云酒惊呼,“爹,啊,爹你怎么就摔倒了,你可看着点路。” 云靖添胸膛虚弱的起伏着,看着云酒的眼神,再也没有刚开始那股身为父亲的威严,只有满眼的惊惧。 “还不快把你爹扶起来。”云老太出来一看,自然顺着云酒的话而没多想。 “爹,有没有摔疼哪里啊?”云酒柔声关问。 “不,不要再碰我。”云靖添害怕了。 死丫头片子的手比刀还恐怖,他是死也不要她再碰他,委屈都不敢说。 云酒无辜摊手,“那好吧。” “二妹,真的就不管二叔了?”云颜站在正屋门口看好戏。 十六岁风华正茂的年纪,少女容貌姣好,杏眸媚如神秘的暗夜,倒是汲取了父母的优点而生,那身淡紫色锦罗裙,就算衬不出雍容华贵的气度,却也不逊于大家闺女的风姿。 可惜长得再好,因她眼里的小算计,多了些庸俗与不堪。 “他不还有你们这些孝顺的侄子侄女么,我丑,他看不上。”云酒道。 云颜凤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这个二堂妹,两人四目相对时,云颜秀眉紧拧。 明明平日里怯懦自卑的人,惯是低着头,现在却敢直视她。 果然,不一样。 有了个师傅,就有了底气吗? 再看云酒脸上的伤疤,云颜还是嫉妒得要命,死没死成,却得了有钱的师傅。 云酒走了几步,又停下步子,转头‘温柔’的提醒云颜。 “大堂姐是个富贵命,将来要嫁什么王侯将相的,一定要有容人的气度,可别整天小家子气盯着我作死,那我可不会手软的。” 云颜怒了,“呵,有了师傅当靠山,口气越来越大了。” “大不大,大堂姐要试试吗?” 云颜很想有骨气的顶回去,但对上如今自信飞扬的丑八怪,她说不出口。 “你有钱又怎样,建了房又怎样,今日你不管我们,来日来求我们,我们也不会赏你一个窝窝头,你这种下贱的玩意就活该当一辈子的泥腿子。” 云酒嗤了一声,“瞧不起泥腿子?有种你别吃泥腿子种的粮食啊。” 云颜被噎得怒火不上不下。 轻易收拾了两个渣,云酒心情很好的回到自己屋。 早上,云酒难得的出现在餐桌边。 李氏心中恨得要死,阴阳怪气,“哟,有钱人竟然还来占我们的便宜。” 云酒充耳不闻,只听着桌子上的早饭。 嗯,云颜回来了,早饭果然丰盛了些,馅饼、还有大肉包子呢。 云酒一伸手就拿了两个大包。 云老太瞪大了眼睛,好像云酒的一个动作,是割了她的肉。 狠狠一拍桌子,“就知道吃,你答应我的两根人参,必须尽快给我,给你三天时间,否则你就给我滚出去。” 不趁机拿捏,谁知道她房子建好了,会野成啥样。 “最近忙……” “我管你忙不忙,我只认人参。” “那不行,鉴于你污蔑我的事,作为惩罚,人参将延迟三个月到账,你要赶,我走就是,人参就想都不要想了。”云酒一边啃着包子,毫不在意的抬脚就往外走。 一间破屋子,谁家还没有呢。 她有钱,哪里会没住的地。 云老太顿时也明白她的意思,气得头晕,还想拿捏呢,结果自己被拿捏住了。 “云酒,你给我站住。”云老太哪里能忍受的了到手的人参进了别人的口袋。 云酒好脾气的站住,“想好了?” 云老太第一次觉得自己威严扫地。 “人参算是住宿费,那伙食费呢?” “大娘做的太难吃,我吃的也不多,一个月就值个一两银子,我给二两。” 云酒这次大方的从袖兜里掏出一块碎银,这碎银怎么都有五两。 没办法,这是手里最小的银子。 勉强道,“另外三两算是孝敬二老的吧。” 有银子收,云老太的脸色总算好了点。 云颜嫉妒了。 云曦眼里闪过一丝怨毒。 云霜和云敢面上有点不爽,总被欺负的丑八怪不但欺负了他们,还变得有钱了,最威严厉害的爷奶也拿她没办法,眼里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