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杜氏还觉得云酒孝顺,给她看病,给她钱。 可当云曦一遍遍的在她耳边加油添醋,她贫瘠的心动摇了。 再看云酒的一个下人日子过得都比她好。 瞧瞧这房子,青砖大瓦房,宽敞又暖和。 瞧瞧这床,结实新颖,还有股香味。 瞧瞧这被褥,柔软细棉,棉花厚实…… 瞧瞧这贱婆子,吃穿得都比她好,还给她脸色看。 越看,杜氏的眼睛都嫉妒红了。 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于是她不管不顾坐那的骂人。 杜婶再回来,“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们客气了。” 杜婶上前,粗鲁扯过杜氏的胳膊,把人往外扯,杜氏一手攀住床柱子,“你放肆,我是你主子的亲娘,也是你的主子,你居然敢对我动粗,我卖了你个老贱货。” “我的主子只有小姐。”杜婶冷冷眯眼,往杜氏胳肢窝处狠狠拧了一把。 反正小姐也不待见这个所谓的亲娘。 “啊啊啊,老贱货,你居然掐我?”杜氏脸绿了,这老贱货胆子真肥。 下手还忒私毒,她都不好意思说。 杜氏再如何泼,也不及李氏的泼辣。 “我没有,你别冤枉我,是小姐让你回去的,小姐说,你要不走就去门外看看,若是还不想回去,那就不回去。”杜婶不动声色的扯开话题。 “真的?”杜氏不相信。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去就去。”杜氏理了理衣服,就往外走去。 杜叔杜婶紧跟随后,他们还要把人送回去呢,还得忍耐。 “小姐真可怜,居然有这么一对爹娘。” 外面恐怖的声音和屋里的骂声糅合在一起,她们都没法睡得着,秀荷看人走了,狠狠的松了口气,不由得为云酒心酸。 杜氏这次为了装可怜,穿得过分单薄了些,一出院门,一阵寒风袭来,她冷得打了几个摆子。 “看看吧,前面那些死人都是来杀主子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恨主子,派了上百人来,幸好主子给了一把毒药,要不然……唉,也不知道下一波什么时候来,你是主子的亲娘,回云家帮忙说说好话,让他们帮帮主子。”乙萱的声音幽幽的响在她耳边。 杜氏恐惧的睁大了眼睛,哆哆嗦嗦问,“那那她在外面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这是还有一些理智在,甚至还有一丝令人意外的担忧。 “不知道,都死了,没查到。”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杜氏走得没有一丝留恋。 这次都不用赶了,她走得决绝又无情。 乙萱微愕,她刚有的一点欣慰,全喂了狗吗? 还以为真的担忧主子呢,原来全是假象。 乙萱气呼呼道,“赶紧处理,别吓着主子了。” 众人无语,这些人大多怕都是主子杀的,她还会怕? 处理完尸体,上后山的人下来了。 江起急匆匆跑进来,到底年轻还不稳重,他后面跟着几个之前再次上山的乙卫。 “小姐,后山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她都处理过,在外围是不可能有什么危险的。 乙巳接了问题,回道,“她们进了深山,遭遇了狼群,但意外的是竟有两个完好无损跑出来的,还有我们带回来一个受了重伤姑娘。” “呵,还有完好无损的,该不会是云珊和云曦吧?” 乙巳震惊了一下,“主子,你怎么知道?你也太厉害了吧,这都能猜到。” 很难猜吗? 村里的姑娘们都还好,平凡无奇,但也没什么坏心眼。 云珊与云曦就不一样了,心思多得很,估计还是她们下的狠手。 只是为了杀死她,竟拉着村里的姑娘们去送死,这两个烂心烂肝的绿茶白莲,真是活腻歪了。 乙萱面色凝重,“主子,我怎么觉得这两人跟这批杀手有关呢,主子,要查查吗?” “暂时不用。”云酒摇头。 她家门前今晚的动静,她可不觉得一点都没有惊动村里人,暂时避一避。 若是跟那两人有关,她会让她们生不如死。 乙萱听此罢了,但心里始终放不下。 “接下来几天关门猫冬。”云酒下完令就回了后院。 云酒先去看了乙鹤,关问了几句,留下一只小白瓷瓶,“好好休息,这个给你喝。” “谢主子。”乙鹤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看完乙鹤,云酒又去后罩房看望受重伤的六个乙卫,也给她们每人留了一瓶的人参精华液。 为了方便送人,云酒早就让楚九殒买了十万只白瓷瓶和铁盒子,方便装丹药,装精华液,装药膏等等。 忙完这些,云酒才得以回房休息,四肢虚乏得厉害,她强撑着进空间喝了一杯精华液,才终于将耗尽的源力,补充了大半。 胸口处的伤口,在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她心情才稍微好一点。 两百五十一人围杀她,这是知道她有护卫吧,这么大手笔,她不觉得是她嚯嚯的那家富贵赌坊的人。 她唯一能想到的这麻烦是楚九殒带来的。 所以他一走,她就惨遭虐杀? 云酒心情再次不好,但没办法她的修哥哥,人人都想抢。 她要是没点实力,还真的没资格和他在一起。 如此一想,云酒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先狗一段时间,蓄积实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