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然脸色青了又绿,暗中把周瑛鄙夷了一顿:这个贱人,好本事。 云酒心中叹气,这些个护花使者啊,耽误她薅羊毛的脚步。 不能惦记吗? 可是,你们激起我想要占有的慾望啦,怎么办呢? “那本县主在此处理纠纷,也没请你们啊,你们跳得这么欢,标榜仁善却不行仁善之事,还不允许人说两句吗?莫非要本县主躺在地上,任你们多踩几脚,割了血肉给你们吃,才叫人美心善?不,本县主就是个美人蝎子,谁让本县主不痛快,本县主要让他全家都不痛快,伤了本县主的钱袋子和手下,那就拿命来赔。” 云酒还是不死心的盯向周瑛和沈凌然,“你们若真心善,就不要光靠嘴比比,可以平摊一千万两帮他们赎命的,一人五百万两也不多。” 还不多? 周瑛和沈凌然浑身打了个哆嗦,感觉那一眼,就跟被饿狼盯上了似的。 此时此刻,皆是后悔了。 她们现在被云酒架在火上烤,若是不赔,狡辩都狡不过去,那她们的人美心善会碎得捡都捡不起来。 但是帮别人赔如此巨款,她们舍不得,更不甘心。 不甘心没摁死小农女,反倒自己惹了一身騒。 她们快要气死了。 看她们退缩,云酒又把矛头转向砸场子的那几人,“不是我不放过你们啊,你们看看现在都没人想救你们了。” 那几人听了,满心恐慌。 这个毒蝎子想要他们的命,但他们的救命稻草,不能丢。 “周小姐,沈小姐,你们二位人美心善,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二位心善的小姐,求你们救救我们,我们都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救救我们,来生我们给你们当牛做马。”有人直接朝着周瑛和沈凌然的方向,又跪又磕的。 “你们……”沈凌然急得想跳脚,无措的看周瑛拿主意。 周瑛第一次面临着取舍两难的选择,她遥遥与云酒对峙,看着一个出身低贱的农女将自己逼至如此境地,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她不该出面的。 “好,我出五百万两。”周瑛的声音掷地有声,同时赢得一片喝彩。 “周小姐,果然是人美心善的小仙女啊!”不等周瑛的护花使者夸她,云酒都激动的夸起她,“周小姐是心怀大爱之人,令人感动,本县主觉得身为周小姐的追随者,都应该向她多多学习,沈小姐,你觉得呢?” 沈凌然可万万没想到周瑛妥协了,五百万两啊,虽然她不缺,但也不能白白便宜了自己讨厌的人啊。 “本小姐又不是她的追随者,学什么学,再说他们的事,与本小姐何干?” 听着云酒总是本县主本县主的自称,沈凌然自然不甘示弱。 她不给银子,还说出这么冷血无情的话,越发衬托周瑛是真的小仙女。 甚至比云酒都还多了一条‘虚伪’的恶名。 显然,赚不到沈凌然的银子,云酒自然对她就没有一丝好脸色,没银子还爱瞎蹦跶,早晚把自己作死。 人家怎样跟她都没关系,云酒不再理会沈凌然,浪费口水。 这次,能忽悠个五百万两回本,也算不错的了。 “看在周小姐如此心善的份上,本县主就给你们免去一丈红的刑罚,但是流放三千里不能免,除非在场还有人美心善的公子小姐们愿意为你们慷慨解囊。”云酒笑盈盈的说道。 众人噎住,“……”这位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毒蝎子。 “安和县主,五百万两,不少了,你别太贪心。” “就是,你一个小农女上辈子见过这么多银子吗?五百万两怕是都能撑死你。” “你们怕不是傻子,安和县主的一枝独秀很赚钱,哪里就没有见过五百万两?就算一枝独秀不赚钱,墨王都能让她见到金山银山。” 周瑛算是看出云酒千方百计想要从他们身上找补回损失,想到自己不得不顾忌名声,栽进她的坑里,都能呕出一口老血。 还明嘲暗讽她,羞辱她,坑她。 一个下贱的玩意儿,怎么敢? “云姑娘,你是不是本末倒置了?就算他们打砸店铺有错,那也是你有错在先,二皇子的桃花膏没问题,但他们家的闺女就是因为使用了你店铺里的桃花膏出了问题,她们实实在在的受了伤害,你不打算管了吗?” “周小姐,不急。”云酒笑容温柔,但精明的人却从她的笑容看出狡黠的味道。 她美艳无双,她灿若桃花,她又冷若霜梅…… 她即便出身贫贱,身陷囹圄,却自有一股她很不好惹的气势。 “周小姐别担心,本县主肯定会有办法救治她们,只是本县主人美心毒,到时候救治她们的费用,可能还需要人美心善的周小姐出。” 果然,她钻钱眼里去了。 自今日后,云酒除了人美心毒,又多了个爱财的名声。 周瑛都要炸了,“凭什么?救治她们本来就是你的责任。” “那她们自己作死,又凭什么让本县主来负责?” 周瑛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时心虚,一时无措。 该死的,她知道些什么? “县主,人都带来了。”白修这时提了声音,对屋顶上的女人喊道。 云酒循声看去,王府护卫带了十个姑娘过来,十个姑娘都戴着面纱,遮去自己脸上的可怕。 她们一来,人群自动开出一条道,云酒飞身跃下,正好落在她们面前。 云酒的出现,少女过分惊艳的容颜,俏挺的鼻子,樱红的双唇紧紧抿着,冷眉灵眸,高贵又清冷,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