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酒冷冷盯了她一眼,而后做了一件让众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啊!你……” “小九婶,你疯了吗?”楚扬又惊又怒,这要是被九叔知道了,会杀了他吧? 他没有照顾好小九婶。 望着云酒漂亮的脸蛋上,流下的一道刺目的血痕,白修也有种死到临头的感觉。 靳又寒扣住了拳头,克制得青筋直突。 周瑛倒抽一口凉气,她还是不够了解对手。 她真狠,她也毒。 能狠毒到对自己下狠手的人,绝不是普通的小农女。 她从来表现得都不普通,而她不该轻视的。 至于那些围观的公子小姐们,少妇贵妇们,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扼腕叹息,当然还有在状况外的。 云酒却不以为意,而是专注在这十个毁容的姑娘脸上,“能摘下了吗?” 十个姑娘到底年轻,显然被云酒这一騒操作,弄得傻眼。 她们眼睁睁的看着云酒摘了发簪,眼不带眨的划破自己的脸,不痛吗? 她们还在犹豫不决。 犹豫的时间越长,心情越是忐忑。 尤其在云酒坦然又犀利得洞察人心的眼神下,她们倒像个跳梁小丑。 “摘下吧,有安和县主做主呢,她若是给不了你们一个交代,那就让你们都入了墨王府。”一道邪肆的声音响起,明显带着森森恶意。 云酒和众人一起循声看去,却见对面楼上一位紫衣男子,意味深长的笑看着云酒。 “他是何人?” 白修道,“他是河郡王世子楚黎。” 云酒收回视线,懒得浪费时间,亲自动手摘了离她最近一人的面纱。 也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还是怎么回事。 摘美无损的肌肤。 云酒眼神一凛。 在那姑娘一开始还是懵圈状态之际,伸手扼住她的脖子,一点一点撕掉她脸上伪装的疤痕。 伪装技术太烂,她轻松撕掉所有面皮。 “呵,这是把本县主当软柿子捏呢,还是把大家伙把牛大人当傻子耍呢?” 众人就一言难尽,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唯一一个被点名的牛大人心里冒火,他不是傻子。 小姑娘怎么也没想到当时因为害怕被毁容,便用了伪装,没想到才第一照面,她就被拆穿。 “不,不是这样的。”小姑娘已经吓得腿软,跌坐在地。 云酒没管她,看向另外九个人,“你们是故意讹诈本县主,还是真有其事,一查便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没有骗你们,我真的是用了一枝独秀的桃花膏,烂了的脸,你看。”一个蓝衣女子果断利落的站了出来,为了可信度,她主动摘 云酒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瞬,幽幽问道,“这两天你还没有感觉到贪花的副作用吗?” “你,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蓝衣女子莫名。 “你我无冤无仇,我不懂你为何要陷害我,但我可以给你解惑,你一边吃着贪花毒变得越来越漂亮,却又一边外服恶红颜,使得脸部溃烂,今晨就没有发现掉了很多头发吗?真不怕掉成个秃子?真不怕最后全身肌肤都溃烂?” 蓝衣女子瞪圆了眼睛,“你怎么知道?你少危言耸听。” 云酒龇牙笑,“你可以认为是我下的毒,是不是危言耸听,你可以等着看余生。” 弄明白她的情况,云酒不再管,而是看向下一个,“你摘 这个姑娘心情复杂,迎上云酒的强势,老老实实摘了。 “贪花毒,恶红颜,这是一边想着美,一边想着栽赃嫁祸本县主吗?”云酒问她。 讽刺的声音,刺得那小姑娘受不住。 “我我还有救吗?”她今早就掉了很多头发。 云酒没理她,而是接着看下一个,直到确定剩下的,皆是中了贪花毒和恶红颜。 “牛大人,这十个姑娘所谓的烂脸,除了第一个弄虚作假,剩下九人皆是中了毒,可以请太医或是大夫来一查便知。” 这时候倒是想起他了。 牛大人忍住爆粗口的冲动,让人去请几个太医和民间大夫一起来确认。 “他们真的中毒?那还有救吗?” 不管众人的议论,乙鹤上前取了一瓶药膏,给云酒处理伤口,血止住,眨眼功夫,就结了痂。 长长的血痕,从眼尾到嘴角的长度。 就在众人火热的注视下,太医还没来呢,她就恢复如初。 就像奇迹似的。 “安和县主,请问你方才用的是什么药膏?我可以买吗?” 楚驰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再次后悔当初没有再去杏云村,多跟云酒往来。 “这是止血膏,药方已卖给墨王,这玻璃里的叫花蜜,祛疤塑颜效果佳,一枝独秀就有的卖,我的一枝独秀做的是长期买卖,致力做到让每个使用它的女人,都能成为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美人,尽管初来乍到,惹得某些千金小姐看本县主不顺眼,但本县主都用实力碾压了过去。” 所以无冤无仇的,谁会用自己的招牌和银子去害人。 “哼,你的话说得很漂亮,但又有谁知道你是不是女干商,她们中的毒难道就跟你没关系吗?毕竟你自己都承认你是美人蝎子。”人群中,有道充满恶意的声音。 “说得对,差点被她糊弄过去了。” “而且她貌似对我们所中之毒很熟悉的样子,那这毒肯定跟她有关。”有道茶味声音响起。 “解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