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也不可能弥合的。或许是核心利益相斥,也或许是你们之间有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 “司徒信!”沈鸣鸢忽然想明白什么,蓦地抓住司徒信的胳膊。 司徒信垂下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看沈鸣鸢的手。 心跳有些加快,但他终究是没有挣脱。 “你想到了什么?” 沈鸣鸢的声音很冷:“这个世界上,我的仇人不多。陆文奚算一个,卢家父子算一个。” 司徒信心不在焉地“嗯”,他并不想和这个两个人相提并论:“所以呢?” “若是非要再找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出来,那就是……” 她缓缓将脸转到正对司徒信的角度,一字一顿道:“英妃娘娘,是她害死的。”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通了关窍。 是了。英妃对她有生母之恩,她的一身武艺,也是从英妃那里学来。 她和四哥一起,在英妃的庇护下长大。 她清楚地记得,父皇那日亲口告诉她,英妃是死于他人谋害。 会不会就是母后呢? 司徒信有些不相信:“英妃之死的案情虽不明朗,但以潜龙卫的密报来看,宁氏一族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英妃去世前几天,两人也发生过一些口角。” “如果我是她……假设我蓄谋已久,我一定会在英妃娘娘和宁贵妃发生矛盾之后出手,这样才能将我的关系摘得干干净净。” 想通其中的关窍,沈鸣鸢骤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轻松。 随即她的声音又冷了下来: “借刀杀人,她若真是杀害英妃娘娘的真凶,我和她之间,就确是不死不休了。” 夜色里,她的侧脸被月光勾勒出一个边。 她接着,一字一顿地说:“我和她的母女情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她的目光定定落在地上,他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脸上。 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她的心里想的是她的敌人,他的心里想的却是她。 “既要狠心斩断,就不能回头。”司徒信说,“优柔寡断,患得患失,可不是你的风格。” 沈鸣鸢慢慢地闭上眼睛,长长出了一口气,像是叹出隔了一世的怨怼。 她说:“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