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将刚才黑衣人塞给他的碎银子全都抖出来,在地上连连磕头,嘴里叫着:“秦掌柜,您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是小的这次鬼迷心窍,小的再也不敢了!” “饶了你,可以啊,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来偷布包的?”秦冬雪走到他面前,头也不低的说。 黑衣人见形势不对,立马就要翻窗逃走。 “就是他!就是那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小二指着正在翻窗户的黑衣人大喊。 几个大汉立马冲上去想要拉住他,另外几个则跑向窗外拦截他。 那黑衣人见形势不对,跳下窗后立马推翻了码在一旁的稻草堆,挡住了来人,勉强脱身。 眼见今日的日头已经落山,彭掌柜给的三日期限已经到了,黑衣人只好空手去报告彭掌柜。 “真是没用的紧!”彭掌柜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养你是为了多一张嘴吃饭吗?!” 黑衣人被骂的头都不敢抬,解释道:“大人,不是小人不尽心,实在是青云楼对这卤肉看得太紧了,连店里的小二都碰不到啊!” 彭掌柜更加生气:“碰不到方子?那我以后让你碰不到你的晌银!” 黑衣人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 彭掌柜忽然不骂了,包厢静了下来。 黑衣人心生疑惑,好半天才敢偷偷抬头,看见他老板那被肥肉快要埋住的眼珠子转了转,“你过来,明天你就这样......” 听了他的计谋,黑衣人瞪大了眼睛,狐疑道“这样?那这卤肉不就毁了吗?” 胖子攥了攥戴满扳指的胖手,阴狠地说:“我赚不到的钱,那谁都别想赚到!” 黑衣人愣了愣,像是要说些什么,最后却称是退下。 第二日大清早,青云楼前仍旧排着长队,叫卖声和切肉声不绝于耳。 “儿啊!”一道凄厉的哭喊忽然响起来,震得在场的人身子一颤,一个大娘摇晃着身前躺在担架上面色苍白的少年“你别不要娘啊!不过是吃了一盘卤肉怎么就这样了!儿啊......” 听着这位大娘的哭喊,排队的客人都纷纷议论起来 “听见没,她说是吃了青云楼的卤肉才成了这副模样!” “我已经连着吃了三天他家的卤肉了,我说我这几日怎么头昏脑涨!原来是这卤肉在作祟!” “这哪是卤肉啊,这是毒肉哇!” 排队的人群立马散开,不敢上前半步。 铜钱看看散开的人群,又看看桶里剩下的、还没卖出多少的卤肉,一时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一只手搭上肩膀,铜钱抖了一下,扭头看见是秦冬雪。秦冬雪对他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不用惊慌。” “这位夫人,您凭什么确定我们青云楼的卤肉有问题?”秦冬雪皮笑肉不笑地问。 听见她的问话,妇人更加悲痛的哭喊:“这不是活生生的证据吗!我儿子本来什么事都没有,可昨天吃了你家的卤肉,不到一个时辰就昏睡不醒了!呜呜呜......我可真是命苦啊!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被你家的卤肉害成这样!” 秦冬雪走到担架旁边,迅速地蹲了下来,给少年把了个脉。妇人咆哮着冲过来“你干什么!别碰我儿子!你们这群黑心商家没一个好东西!”说着又捂着脸哭要他们偿命。 秦冬雪神色淡淡,冷声开口“他不是因为食物中毒病成这样。以我所见,应该是积食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