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又开始乱了起来。妇人顾不得颜面,冲上来就要打她“你算什么东西!你说积食就是积食啦?我家儿子就是吃了你家卤肉才变成这样的!我看你就是不想负责,就自己编造一个理由,好打发我们娘俩!” 此言一出,人群纷纷附和。 “你一个妇人懂什么医术,不懂装懂,叫人好生厌恶!” “不想赔钱就直说,你编什么理由啊?都给大伙当傻子吗?” “大娘你别担心,今日我们一定叫这青云楼给您家儿子赔命!” 眼看周围的争议声越来越大,秦冬雪淡声道:“我的确有几分医术,也可以为自己所说的话负责。这孩子积食的症状很明显。若是不信,你们可以随便去找这城里的大夫,来为这孩子诊治。若是到时大夫诊出这孩子并非积食之症,那你们到时想如何,便如何!” 她说完这话,大家面面相觑,立刻有人道,“去请鲁大夫!鲁大夫可是咱们隆庆城最好的大夫,有他诊治,必定不会有差错!” “正是,正是!请鲁大夫来!” “快去百药堂,请鲁大夫来!”有人喊起来。 有脚快的已经跑着去百草堂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声势越来越大,大有青云楼今日不赔钱,就要砸掉它给少年偿命的气势。 看着秦冬雪淡淡的神色,铜钱上前悄悄地跟她说:“秦掌柜,咱们青云楼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吃出事了咱们赔就是了,没必要扯谎的。这这......一会鲁大夫来了,若真是诊出中毒,到时候咱们可怎么收场啊!” 秦冬雪比了个安心的手势,“安心。” 说完后,便静静地站在那里,气质恬淡,在乱哄哄的人群中仿佛一支初出淤泥的白莲。 没过多久,人群中忽然有人喊了一声—— “鲁大夫来了!” 紧接着,大家自觉让出了一人宽的路,鲁大夫身后跟手提药箱的药童,快步走到人群中央。第一眼便看到了中间站着的秦冬雪。 他顿时愣住,连忙作了个揖“神医,您怎么在这?” 他说着,神色有些自行惭愧,“由您在这里诊断,哪儿还用得着我来?”他看向众人道,“无论有何病症,你们都可以让这位秦大夫为你们治疗。她的医术,在老夫之上!” “神医?!” “医术还要在鲁大夫之上?!” “这这这,青云楼新来的这个掌柜这么厉害?” 众人眼珠都要掉出来了,惊疑不定的上下打量秦冬雪。 秦冬对鲁大夫点了一下头,让出身后的担架:“鲁大夫,辛苦您跑一趟,今天的事儿与我有关,我怕是看不了这个病人。所以还是要麻烦您为这个孩子诊断一番了。” “不敢当不敢当,神医您能想得起我,是老夫之幸。”鲁大夫又作了个揖,“那老夫现在便为这个孩子诊断。” 他说完,立马便蹲下要为躺在担架上的孩子把脉。 只是,他还没碰到担架上的孩子,就被孩子旁边的妇人一把甩开,“你们干什么?!” 她没有抬头直视秦冬雪的眼睛,只是弯腰,紧紧抱住担架上的孩子,道,“谁都不能碰我儿子!不论如何,今日青云楼一定要给我赔偿!” 人群变得躁动起来。 “哎不是啊大娘,您这不让人家验证,人家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家菜的问题啊!” “是啊!你这样抱着孩子不放,怎么能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呢?” “哎呀你快让开吧!别你家孩子真没病,到时候又耽误了治疗时间。”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竟是不顾妇人的反抗,直接将她拉到了一边。 鲁大夫皱眉看着这一切,在妇人被拉开之后,他上前按住了孩子的脉搏。 “是积食所致的胸闷。”不消片刻,他便放下幼儿的手腕,信誓旦旦的说。 闻言,妇人顿时绷不住了,挣扎着就冲了过来。 “他们、他们是一伙的,他们肯定是事先商量好的!”她凄厉的大喊 “你们俩肯定是一伙的!那个大夫,医者误诊可是会折寿的!”有人不服道。 立刻有人站出来反驳他:“鲁大夫给俺家幺儿诊治过,不仅治好了,还没收钱!俺相信他的人品!”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大妹子,别看他人模狗样的,人前装好人,谁知道背后是个啥人呢?” 为鲁大夫说话的妇女便不吱声了。 鲁大夫气的几乎晕厥,怒极了说道:“我道秦夫人医术如此高超为何要找来老夫诊治,你们这是侮辱老夫作为一个医者的一片赤心!” “什么?难道这个女子真的会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