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提拎起来。我拍了拍身上的雪,压下一颗无奈的心,像劫亲时那样搂着他。诚然,这回我是被迫的。
“红红,你别生气了,我下回再也不乱说了。”
“我刚才脑袋晕乎乎的,可能第一次来雪山,水土不服。对不起,对不起。”
“红红,别不理我啊,你养我吧,我不挑食,很好养的。”
他柔缓了些,俯下身来,轻轻拨我的发:“让你觉得自己好养,是秦家没本事。”
然后,他又道:“你若再离开我,我不会原谅你。”
这下,我又懵了。我离开过他?我什么时候离开过他?难道是两年前?可两年前先消失的不是他吗?再说,我那时候跟他不熟吧?
冷不丁的,谬齑从云头上跳下来,眼看我俩一个搂衣摆,一个摸头发,怒道:“不成器的东西,老子想一鞭子抽死你!”
我扭头,瞥见他又粉又嫩又凶又恶的脸:“诶,你怎么来了?”
谬齑一脚踏碎冰石:“我怎么来了?你以为我想来?这他娘的是禁地,众仙非诏不得擅入,我乐意来啊?!”
雪山上空的云雾里,重华扬着仙袍,执剑而来:“子暮,快过来,我们回飘渺宫去,你别跟他走。”
红红嘴角轻扬,声很冷冽:“二位真是稀客,你们这样闯北海雪境,跟天帝打过招呼了吗?”
谬齑凶巴巴道:“我稀你个鬼,一千年了,你薅羊毛也该换一只吧,这只都快被你薅秃了!”
红红眉目懒散地一挑:“不换。”
我仰头,弱弱地插一句:“红红,我觉得还是换着薅比较好,羊毛薅光了就不好看了。”
他一把圈住我脖子:“不好看就不好看,又不是给别人看的。我就要这只,活着是我的,死了也是我的,化成白骨烧成灰都是我的。”
我抖了抖,呃,好可怜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