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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老虎(2 / 3)

她穿好衣服带到了祠堂去!”

“鸿雁!”

她看见了侍卫押着的鸿雁,愤愤的冲上前推开他们,“你们要干什么,谁让你们绑她的!”

“我让绑的,嬷嬷还不把大小姐拉下去!”

柳氏话音一落,两个干练的老嬷嬷一人拉着陆晚瓶的胳膊就拖到了屋子里。烛渊和弱水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愣了半响。

待反应过来时,柳氏已经带着人离开,院子里只剩下陆晚瓶怒不可遏的声音。

“滚,我自己来!”

然而两个嬷嬷并不给她机会,摁着她胡乱的套上衣服就把人揪到了祠堂里。小小的院子顷刻间又变得安静如斯,烛渊不解道:

“弱水,她不是大小姐吗?怎么会有人那么那么对她?”

“属下也不知道,殿下我们现在怎么办?”

“去看看。”

两人皆是隐了身并不担心被人发现,一路跟到了灯火通明的陆家祠堂。

进去前,弱水沉声提醒道:“殿下说过只是看看的。”

“我知道,不会插手的。”

得到他的保证,弱水才退开路。

祠堂内怒火中烧的斥责已经冲破冰冷墙壁,从瓦檐下溢出。

“我就知道你和你那窑子里出来的亲娘一样,天生贱种。你想干什么,私相授受,当街和男人拉拉扯扯。你不要脸,我堂堂陆府还要脸!”

柳氏一把将从鸿雁身上搜出来的玉佩摔在陆晚瓶面前,转身抬手又把侍女手中的托盘打翻在地上,厉声地质问。

“还有这些破烂弄出府去你想干什么,勾引哪个野男人?陆晚瓶啊,陆晚瓶,这两年的规矩规矩你都白学了吗?女儿家的贴身东西你也敢随意往府外卖,你不怕那天哪个不要脸的东西拿着这些破烂上门来讹你?“

陆晚瓶看着撒了一地的破烂和贴身之物,就是些她和鸿雁自己的做手帕荷包,折扇字画。

原也不过是因陆家近年来惹上官司,陆之贺被御史参劾,停职待罪。

忙着上下周转打点,陆府的开销一再裁减。陆晚瓶比不上柳氏、陆晚念有娘家的大树。

日子过不下去了,只能暗地里寻些别的门道,如今倒是一把被抓住了小辫子。

她不过是想要活着,却让人嫌弃丢脸了。

陆晚瓶如今愈发的觉得陆府这偌大的金丝笼连春花楼也不如了,那是虽是一样的吃苦,受尽白眼。

可她还能做很多事情,见很多人,她还有娘亲,还有爪牙。

从到了陆府什么都没有了,孤零零地被关在冰冷的四角墙下,

她没有顶嘴,背脊直挺挺的跪在地砖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柳氏,又越过柳氏,落在整个陆家列祖列宗的排位。

倘若没有柳氏口中她天生贱种的亲娘的话,上面的那些排位一个个的全都要被扔到了厨房去当烧火棍的。

可是她娘赔了性命和身家,却连这个房子都不能进。埋进陆家的祖坟还嫌婊子脏了地,草草用两片木板装了扔到荒山上。

而现在,他们又拿她去给陆之贺赎罪,卖女儿打点官场,叫她嫁给六十岁的老头当续弦。

美其名曰这是他们能够给她这窑子出身的女儿,寻到的最好的亲事,让她感恩戴德!

陆晚瓶一想起她那不争气的亲娘,还有当初那傻的天真的母子俩,憋在眼眶的泪珠一下就滚下脸颊。

她誓不认错,站在石阶下,扬起倔强的脑袋。

“夫人身为主母,便是如此持家,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晚瓶吗?这玉佩是我娘的遗物,今日在城外无意遗失,碰巧被那公子捡到了。他好意归还,所以才在马车旁说了几句话。并无逾越,随之晚瓶便回府了。连那公子姓甚名谁都不知,何来私相授授一说!”

“那你差鸿雁把这玉佩带出府做什么?”

“玉佩摔缺了一角,我想让鸿雁拿去找师傅修补而已!”

陆晚瓶信口便搪塞道,笃定柳氏根本不知道玉佩缺的那一角是她娘在春花楼里有了的。

柳氏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下的坠子,哼了一声没再追问。却立刻又揪着陆晚瓶私下倒卖陆府私物来。

“这些东西呢?陆府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穿了,要让你去卖这些破烂来过活?你知道老爷是什么人,如今朝中那帮御史大夫正四处揪把柄。你一个女人没脑子也就算了,自己的事也不会想吗?这样的料子、针脚、手艺怕人看不出来是陆府的吗?你就不怕落在什么居心叵测的野男人手中,胡诌成信物来府上讹你吗?”

看着还真是为她考虑周道,陆晚瓶冷冷一笑。

没有争辩,倒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只怪自己在府中没有什么用,好不容易弄点银子的门道,现在也被堵得死死得了。

“陆晚瓶这些年教你的规矩,女德女戒都学到哪里去了?”

她闷闷的摊出手掌,表现得诚恳,向来不会在这种时候硬顶给自己招来更大的麻烦。

“是我的错,请夫人责罚。”

柳氏这才如意地舒缓了些脸色,拂袖落坐在太师椅上,浅浅呷了一口茶。

“大小姐把女诫背一遍,鸿雁调唆主子,失仪失德,打二十竹蔑!”

“倒卖陆府私物是我的主意,关鸿雁什么事!”

陆晚瓶蹭地蹿起来质问道,她乖巧的认错可不是让这老太婆去罚鸿雁的。

“顶撞主母,不知悔过,再加十篾子!”

“为什么!”

陆晚瓶不甘的看着柳氏,用最大的声音质问,显然还是不太懂这种深宅里的御人之道。

柳氏早就摸头透了这青楼里出来的大小姐,皮实耐打,刀枪都怕不还会怕她的竹篾子。

可是她心软,一个买来的的丫头片子就掏心掏肺的。

祠堂里的婆子也不会理会她的争论,竹篾声音啪啪的就抽了起来。

陆晚瓶心一颤,忙得慌乱厉声开口,不敢再争辩。

“是夫人,我背!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行,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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