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师椅上柳氏舒展了脸的那翠眉，静谧的祠堂里回响着哭噎的背诵声，和竹篾抽在软肉上的声音。
没一会儿鸿雁那张小脸便不成样子了，血肉模糊地留着血水。
祠堂外弱水正用力地拽着烛渊的胳膊， “殿下，不可！私自插手人界的事会有业报！”
“我知道，可是弱水，这样打会打死人的！”
烛渊还是不明白，人各有命，自有法度。人族有人族的道，龙族有龙族的业，一切都是命数皆已定。
“殿下，人族自人族的命数，你我皆是规则之外的人。无关于龙族的人，只能袖手旁观。”
“可是，弱水！”
烛渊感到无力，难过的看着祠堂里的人。
从小他的父王兄长教授他的都是如何为善行道，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君主，守护龙族，爱护子民。
却从来没有告诉他，他的仁君之道只是对龙族而言。
也没有告诉他，若是逆行之下，他的善举只会招致来更大的祸端。
“殿下，袖手旁观对你我，对她们主仆都好。龙符就在这里，我们拿走就可以回南海了。”
弱水回头看向祠堂里，他们只要在人离开后，把玉佩带走就好了。
而里面随着陆晚瓶落下女戒妇行最后一个字，柳氏的声音也响起来。
“今天就打到这里，再有下次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李嬷嬷把这些破烂丢进厨房里都烧了，大小姐长大了，每月增加月例一两。另外大小姐德行有失，禁足两个月。”
两个月恰好就是大婚，关在府中陆晚瓶就什么心思也生不出来了。
但她顾及不了这些了，冲到鸿雁身边抱住她止不住的哭，“对不起，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和夫人顶嘴了！”
鸿雁咧着生疼的脸颊，奄奄一息地像只可怜地狸花猫一样。
她抬手摸着陆晚瓶的脸，闷闷地想，为什么不直接打死她呢。
叫她的大小姐变成老虎，伸出牙来咬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