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春风拂面。 她喊住将欲告退的仆从,道: “张三儿,我这儿还有一份赏钱……” 说着,何巧巧缓缓偏头,用眼神示意屏风前的侍女。 那侍女领命,从袖中又掏出一张纸来,摊开来,竟是张一万两的银票。 张三儿见了那银票,瞬间膝盖头就软了下来,跪在屏风下,一副舍生忘死的神情。 “前些时日,宋小姐满京城的找你呢……”何巧巧懒懒开口。 那地上的张三儿一听,睁圆了眼睛,强调道: “小姐放心,放心。我在您家藏得好好儿的……那宋小姐把民顺坊的绸缎庄可是都走遍了,连我一根毛都没找着!” “你隐去真名化做何三,在何府也逗留了许久了,倒是委屈你了……”何巧巧嫣然而笑。 张三儿连声道:“不委屈不委屈……小姐哪儿的话呀,我张三儿能在何府住上这几日,能给小姐您做事,那可真是我张家祖上积德……几十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何时替我做过事啊?”何巧巧抚着琴弦,“……你不过是一直在外头忙着开你的绸缎庄罢了……” 张三儿一听,便知这何小姐一定是有别的大事要交待,想着这些日子来不菲的报酬,他便越是谄媚,也顺着何巧巧的话往下说: “……对对对……小的不曾见过何小姐……是年前、年前有个远房亲戚,见我潦倒,便给了我一笔银子,又给了一些门路……小的这些日子,都是去了江南看布料,开绸缎庄呢!” 何巧巧对这回答甚是满意,点了点头,她身边的侍女便将那一万两的银票放到了张三儿的手中。 “去吧,张掌柜,有好货,可得记着告诉我呀……”何巧巧一语落下,指间的琴音便响了起来。 张三儿是个精明的,拿了钱从何府偏僻的角门而出,是欢喜雀跃,恨不能在天上飞。 而慎独去了宋府,带去了太子自觉愧疚而宋君君听了却喜上眉梢的消息: 陛下确实有意将何巧巧嫁给太子。 “……太子妃,我们殿下说了,这只是陛下与太皇太后说的一个想法罢了。您不必忧心。殿下的心意您是知道的,殿下一定会想办法,推去这门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