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亮围着坟墓转了几圈,“陶爷,您是怎么知道阴煞在这座坟里的,我瞧了半天,这好像没什么不对啊?” 我拉着蒋亮凑到了墓碑的面前,指着一个地方。 “哎哟!这……这什么人干的啊?!” 蒋亮吓的倒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在刺眼的阳光下,赵青君的墓碑上隐隐显出了一块…… 未干的水迹! 蒋亮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恐惧。 “不对,这肯定不是人干的。咱俩一直守在这呢,哪有人来过啊,这肯定是……” 蒋亮脖子一缩,对我比出一个口型,“鬼。” 我点点头,“没错,应该就是我们要对付的那个阴煞了。” 蒋亮打了个哆嗦,爬起来就跑。 “哎,你去哪?” 蒋亮头也不回,“去拿工兵铲啊,难道你想让我用手挖坟?” 我赶紧叫住了蒋亮,对他摇摇头。 “今天怕是不能动它了。” “怎么呢?” 蒋亮不解,“知道那个阴煞就在里面,把丫的挖出来灭了不就行了?” 我叹了口气,“你把解煞想的太简单了,一般的煞局,设局人都会把阴煞和当事人的生辰八字关联在一起,我灭了这个阴煞简单,但就怕当事人会跟着一起陪葬了。” “哟,那是不能动它。”蒋亮又坐在我旁边,摸了摸下巴。 “那怎么办?就由着它害人啊?” “当然不能。”我笑笑,“走,先去周围转转,看有没有人认识这个赵青君。”.. “好嘞。” 我和蒋亮走出山坳,蒋亮告诉我,来的时候他看到东边不远有几十户人家,可以就近打听打听。 蒋亮把车开到一户人家门前,我抬头看了一下,好像这里的人都挺富裕的。 虽然住户不多,但家家户户都盖着三层的小洋楼,从外面看,装修的应该不会很差。 我上前去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阵狗叫声,接着就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打开门。 “您找谁?” 我问道,“麻烦你问一下,你认识一个叫赵青君的人吗?” “什么君?” 妇人皱了皱眉头,“不住这儿,你找错地儿了。” “哐!” 大门关上,我一脸尴尬,蒋亮笑了起来。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笑个屁。” 蒋亮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您这是找人啊,还是找喷啊?” 我挠了挠头,“怎么了,我不是挺客气的吗?” “哎哟我这肚子……得,您甭管了,瞧我的。” 蒋亮带着我溜达了半天,路上遇到了不少人,但蒋亮都没上去搭话。 我有点懵逼,心想这得溜达到什么时候去,刚要问问蒋亮,他却眼睛一亮,朝一户人家走了过去。 门口坐着两个老头儿在聊闲天,俩人一人坐着一个马扎,中间摆了个小桌子,放着一把茶壶和两个茶杯。 蒋亮走到两个老头儿面前,蹲在桌子前,露出一脸夸张的表情。 “哎呦喂,我这是瞧见什么了这是?嚯,好家伙,哎两位大爷,这把壶是您二位谁的?” 一个年龄有八十多岁的老头儿一脸警惕的看着蒋亮,“我的,你要干吗?” 蒋亮一拍大腿,憋了半天没说话,翘起一个大拇指。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告诉您大爷,打今儿个起往前算,我长这三四十年,都是白活!” 蒋亮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茶壶,咂了半天嘴。 “瞅瞅,瞅瞅!这可是正宗的原矿丁山天青泥,瞧这壶型,啧啧,器形标准,线条流畅,是曼晞大师的作品吧?” “嘿,你小子,可以啊!” 那老头儿顿时来了兴趣,他赶紧把茶壶放在蒋亮眼前,笑成了一朵花。 “眼光不赖,拿着,??。” 蒋亮赶紧点头哈腰,“那我就……???” “??,这几十年了,我还头回遇着个识货的玩主,你能瞧出这壶有什么讲究吗?” 蒋亮小心翼翼的捧起壶,仔细看了壶底和壶把,又掀开壶盖,翻过来覆过去看了好久。 他轻轻的把壶放下,对老头儿笑笑。 “大爷,那我就胡说八道几句?” “说,赶紧说。” 蒋亮清了清嗓子,拿腔拿调的。 “这泥料咱就不说了,正经八百的丁山天青,现在矿场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早就封了。咱单说这壶型,这叫汉云壶,是曼晞大师中年时期的得意之作。” 老头儿乐的合不拢嘴,对另外一个老头儿得意的一笑。 “嘿老四,怎么样?我早就告诉你这壶值钱吧,你还笑话我,说我想钱想疯了。瞧见没,今儿个算遇到识货的行家了!” 蒋亮继续说道:“话说咱刚建国那会儿,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国家倍儿给面子,立马就和咱建了交。那几个国家的领导来咱这作客,总理怹老人家想,咱不能让人家空着手回去不是,这不符合咱一贯的待客传统啊。那送点什么呢?怹老人家一想,这紫砂壶是咱的国粹,送这东西啊,是既有里儿又有面儿,所以就请曼晞大师制作了一批紫砂壶当做礼品。” “哎哟!”另外一个老头儿惊叫起来,“小伙子,照你这么说,我哥这把壶是当年总理他老人家送给外宾的?” “那不能够,您听我说。” 蒋亮笑了笑,“送给外宾的那都被人家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