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一出口,王玥顿时大吃一惊。 她赶紧跳开一步,反手拔出了腰里的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任诗雨。 王玥对我是绝对信任的,因为我和任诗雨朝夕相处,她是真是假我是最有发言权的一个人。 我退开几步,手掌一挥,五枚五魁令齐齐的飞上了半空。 五枚五魁令绕着我的身体旋转着飞舞起来,我从包里掏出老君鼎,眼神冷的像一坨冰块。 “你到底是谁?诗雨在哪里?” 任诗雨呆呆的看着我,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多余……多余你怎么了,我就是诗雨啊。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别吓我……” 任诗雨委屈的抽泣起来,我心一软,差点就收起了五魁阵。 可最后一丝理智还死死的守在我的心底,我的脑子飞速转动了几下,朝任诗雨摇了摇头。 “不,你不是诗雨。你的丹田里有一道暗灰色的虚无之力,还有凤凰双鸟在旋转飞舞,诗雨是没有的,你骗不了我。” “我没骗你,多余我没骗你,真的!” 任诗雨“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这是刚才我戴上你的凤佩之后,突然就感觉有两只鸟飞进了我的身体里,它们在我肚子里来回飞,一开始是一红一黑,慢慢的变成了一金一白,可等我学完了幽冥鬼步和鬼门十三针之后,它们……它们就……变成灰色的了!” 任诗雨一边哭一边朝我张开手臂,她的眼睛里满是泪水,眼神惊恐的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我的心猛的一疼,赶紧跑过去抱住了她。 我知道,人的眼睛是不会装假的。 无论演技多高超的演员,都会在眼睛里多多少少露出一丝演戏的痕迹,可我眼前的任诗雨…… 没有这种感觉。 她是真的被我吓到了,她趴在我怀里不停的哭着,身体一个劲的颤抖。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但我心里的警惕却没完全消散。 “诗雨,你还记得我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对我说过什么话吗?” “第一次见面?” 任诗雨从我怀里抬起头看着我,一边抽泣一边回想了一下。 “你去商场买东西,我们遇见了,潘浩还和你吵架呢,我骂了他一顿。” 我摇摇头,“不,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十八年前在上水村,爸妈带着你来找我和师父,你对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任诗雨捏着拳头在我胸口捶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娇羞的神色。 “什么啊,你……讨厌。再说了也不是十八年啊,这都马上十九年了。” 我笑了笑,问她当初和我说的是什么,任诗雨的脸羞的通红。 她趴在我耳边吹气如兰,声音低的像蚊子一样。 “你是叫多余吗?以后,我们就是……就是……哎呀你讨厌!” 任诗雨把头拱在我怀里撒娇,我终于放下了心,我紧紧的抱着她,心里后怕不已。 要是我眼前的任诗雨真的被人掉了包,我会为我让她冒险去和泥娃娃做游戏而悔恨终生。 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中州五魁,包括我师父在内…… 恐怕都靠不住了。 但是无论谁会背叛我,我都相信,任诗雨是我生命里最靠的住的一个人。 她的命和我已经死死的纠缠在了一起,我们生在一起,死也会在一起。 除了她,我再也没有一个值得用命去信赖的人了。 王玥还在紧张的朝任诗雨举着枪,我对她使了个眼色,王玥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枪收了起来。 “婶子,对不起啊。”. 王玥一脸歉意的看着任诗雨,我愣了一下。 她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了? 任诗雨抹掉眼泪,笑嘻嘻的看着王玥。 “怎么突然改称呼了,你以前要么叫我嫂子要么叫我弟妹,又时候还叫诗雨,这不挺好的嘛。叫什么婶子啊,显的我多老。” 王玥一下就笑了起来,暗暗的朝我挤了挤眼,我突然明白了过来。 她这还是不放心任诗雨的身份,就用一个陌生的称呼来试探她一下。 确定了眼前的任诗雨是如假包换的真货,我们也放下了心。 我看着地上的一堆石头渣渣,心里还是忍不住暗暗发毛。 这么霸道的法术,确实不像是出自颜柳的手笔。 刚才任诗雨无意中说出了“幽冥鬼步”和“鬼门十三针”两个信息,鬼门十三针我是听说过的,那是崂山一派的独门绝学,而幽冥鬼步…… 那是什么东东? 难道就是任诗雨刚才展示的那套鬼神莫测的神奇步法? 光听这个名字就很牛逼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前辈高人传给她的。 其实我真的很好奇,刚才任诗雨消失的二十多分钟她到底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是不是那个人把这两套神奇的法术传给了任诗雨。 可我也很清楚风水行里的规矩,只能叹了口气,强行忍住了心里的好奇。 “这个煞局该怎么办?” 王玥回头看着两棵树皱起了眉头,我想了一下。 “要不你还是和王队说一声,我们晚一点再回去吧,给我点时间,我想办法破了这个煞局。” 王玥刚要点头答应,任诗雨拉了拉我。 “不用了。” “嗯?” 我奇怪的看着她,任诗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多余,你听我的,这个煞局就不用管了。我们现在回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