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柔儿伸手在桌子上按了一个按钮,过了没一会儿,电梯门打开,两个人扭着一个五花大绑的胖秃子走了进来。 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老朋友”,心里暗暗叫苦。 那是蒋亮,这段时间我和他之间断绝了联系,万万没想到,这才几天工夫,他就已经落在了袁老板和龚柔儿的手上。 “嘿,孙子,别推你亮爷,爷自己有腿,会走道儿!哎哟喂……你特么会不会听人话啊你……” 蒋亮被那两个人连推带搡的几乎是扔在了我脚下,我下意识的就要站起身来救他,蒋亮却一声就骂了起来。 “好你个陶多余,亮爷就说呢,你为什么费劲巴拉的非要抢我的青竹使者令,敢情你这是背叛了居士,要给咱青竹台的叛徒当牛做马……不是,当狗子了啊你!麻利儿的,给你亮爷来个痛快的,我告诉你,想从你亮爷嘴里知道居士的下落,我呸!门儿都没有!” 我心里一动,明白了蒋亮的意思,强忍着心里的波澜重新坐了下来。 蒋亮看似在骂我,其实是在给我传递一条很重要的信息。 他不想让我暴露我们俩之间其实并没有翻脸,他这么做是在保护青竹居士。 袁老板和龚柔儿是和青竹台敌对的一股势力,或者更准确一点儿说吧,他们也是青竹台的人,但已经背叛了青竹居士。 他们关押老张,抓来蒋亮的目的应该是想要从他俩的嘴里得知青竹居士的下落,杀掉青竹居士取而代之。 那袁春怡和龚柔儿引我来到这座酒店的目的就很明显了,他们是想要…… 拉拢我的势力,让我成为他们谋权篡位的工具。 我翘着二郎腿端起咖啡,斜眼看着蒋亮冷哼了一声。 “姓蒋的,丢了青竹使者令是什么罪过,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现在咱青竹台最大的叛徒就是你,你是从哪儿来的脸反咬我一口的?” “嘿,好你个姓陶的……” “得了,二位,戏就留着演给别人看吧。” 龚柔儿淡淡的打断了我和蒋亮的表演,神色间带着几分讥讽。 “您俩没去戛纳领奖都浪费人才了,当着明人不说暗话,都是千年狐狸,谁也甭跟谁玩聊斋。您两位呢都是咱青竹台难得的人才,尤其是陶使者……哦,蒋前使者的本事也不小,藏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几十年了,要不是您自爆身份,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就凭我这点儿本事,还真找不着您。” 我不动声色的把手伸进了包里,抓住了老君鼎。.. “你要怎么样?” “陶使者,您可不是那种不聪明的人,千万别做出什么不聪明的事儿。” 龚柔儿脸上的笑容保持的很好,她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上敲了两下,把屏幕转过来正对着我和蒋亮。 我的瞳孔猛然一缩,蒋亮也狠狠的咽了口唾沫,脸色顿时就变的煞白,豆大的汗珠一下子就从他的大光头上涌了出来。 屏幕上出现了两个人,苏晨带着儿子在游乐场里玩耍,镜头正在离着他俩很近的地方晃动个不停。 很显然,蒋亮的家人已经成了龚柔儿的人质。 只要龚柔儿一声令下,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隔空救下苏晨母子俩的命了。 “你俩自导自演的这场戏骗的了全中州的人,可骗不过袁掌柜的法眼。新任居士眼看着就要接管整个儿青竹台了,眼目前儿就只剩下了一个过不去的坎儿。二位要是能给咱新任居士效力,找到那个人的下落,那就是大功一件,咱新任居士不光是既往不咎,还会让二位身居高位,富贵荣华。” 我的眼光落在了龚柔儿脸上,她又把笔记本电脑朝我推了推,脸上的笑意不减。 “我听说过陶使者的本事,只要你愿意,整个儿楼里的人摞在一块儿都不一定是你的对手。可是吧……我这人啊,命贱,不值钱,就算你把我们这栋楼里的人都杀干净了,也动不了新任居士的根基。有这娘儿俩和姓张的那个老废物给我陪葬,黄泉路上也不太寂寞。” 蒋亮死死的咬着牙,我看着屏幕里的苏晨母子俩,重重的叹了口气,松开了手里的老君鼎。 “别动嫂子和侄子,我答应你。” “陶爷,你不能……” 我回头对蒋亮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扶起蒋亮给他解开了身上的绳子。 整个儿过程龚柔儿都没有阻止我,我心里暗骂了几声。 这娘们儿手里的筹码实在是太重了,让我不得不向她低头。 我拍了拍蒋亮的肩膀,他像是个做错了事儿的孩子似的,委屈的低着头嘟嘟囔囔。 “什么玩意儿啊,十几个人拿着家伙事儿打我一个,还特么偷袭,但凡让亮爷有点儿准备也不至于就这么……” “算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去,咱认栽了。” 我捏了捏蒋亮的肩膀,假意叹了口气。 “端谁的碗不是吃饭啊,再说了老居士新居士那都是青竹台的自家兄弟,只要没背叛组织,那也不算是违背了你当年的诺言。” “嗯,还是陶使者有觉悟,识时务者为俊杰。” 龚柔儿拍着巴掌笑了起来,“早就听说陶使者脑子转弯快,真是名不虚传,就说这迎娶唐家千金的事儿……嘿,就可见一斑啊。” 我干笑了一声,要不是我现在不敢得罪这熊娘们儿,我非得把她那张臭嘴给踹的一颗牙都剩不下。 见我和蒋亮缴枪投降,龚柔儿挥手打发了那两个人,给蒋亮也倒了杯咖啡。 “事儿聊到这会儿呢,可算是进了正题儿了。咱新任居士可不像是以前那位老古板,这么大的组织连几个有头有脸的高层都不设置,也太不注重人才了。我这儿先给二位表个态,从今儿个开始,您二位就是咱青竹台的青字号使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