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块黑漆漆的血字灵牌,一股愤怒的火焰顿时就烧上了我的顶门心。 哪怕灵牌上写着的是米国总统岛国首相的名字,我都不会如此意外。 可我万万没想到,那几行殷红的字迹竟然是…… 陶氏多余恶灵之冢,生于庚辰年己卯月戊子日癸亥时,卒于庚辰年庚辰月乙未日…… 甲午时?! 我顿时就惊呆了,并不是因为摆放灵位的人故意诅咒我出生七天就死了,而是灵牌上写着我“死”的那个时辰竟然是…… 任诗雨的生日! 我平缓了一下情绪,强忍着想要一把抓过灵牌摔个粉碎的冲动,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我先想了一下这到底会是谁在搞恶作剧,竟然用这么恶毒的方式诅咒我。 和我之间能说的上是有血海深仇的,好像就只有夏风,张俊轩和郑玄这三个人。 但把我引到宝瓶山这座坟墓里来的,却是老居士给花姐留下的一封信。 老居士和夏风他们之间的仇恨更是不共戴天,她绝不会和这三个人联手一起咒我死。 再说了,这座坟墓修起来的时候,我只有九岁。 夏风还指望着我以后给张俊轩破解天命诅咒,帮张俊轩夺取天邪命格呢,他好像没有什么理由和我过不去啊。 郑玄就更不可能了,他凭什么去恨我一个九岁的孩子? 他曾经被我师父揍了个屁滚尿流,连五行尸煞大阵都损失殆尽,要咒也应该是咒我师父…… 呸呸! 我疑惑的摇了摇头,这个问题绕来绕去,我似乎就只能得到一个答案。 引我来宝瓶山的是老居士和我师父,把陨铁棺材运进坟墓里的是我干爹吴桐,写了块血灵位咒我出生七天就死的…… 也应该就是他们。 可这到底是为了个啥?! 师父把我从死人堆里救活,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供我上学,还花费十八年时间教了我一身扎实的基础风水理论。 自从我来到了中州,吴桐就一直在明里暗里的帮我,不光是给了我老君鼎这件神奇的法器,还让蒋亮留在了我身边给我撑腰。 至于老居士…… 虽然我没和她见过面,但就在那若兰的天邪命格本应发作在我身上的时候,她用自己亲生女儿的一只眼睛保下了我的性命。 难道他们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让我活着,好闲着没事儿咒着我玩儿? 而且我师父给花姐留下了一句话,“欲破迷局,须寻多余”。 这就说明他们三个人都在彻底破解谜团这件事儿上对我寄予了很大的期望,怎么会没来由的给我下诅咒呢? 真是奇怪。 而且还有一点,灵牌上写着我的“死亡时间”,为什么是我出生之后的七天,任诗雨的生辰之时? 师父用十年阳寿给我换来了七天生命,任诗雨和我交换命格替我挡下了天煞命劫,花姐用自己的一只眼睛承受了天邪命格的发作。 要是说我曾经“死”过,也应该是这三个时间点的其中之一才对。 我出生之后的第七天…… 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能让他们把这个日子看作是我的“死期”呢? 我心烦意乱的暗骂了一句,不光是眼前现有的疑惑没解开,这些莫名其妙的谜团反倒是越来越多了。 我突然想起了蒋亮和那若兰两个人都跟我说过的一句话,他俩劝我仔细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管这档子闲事儿。 一旦一只脚踏进了这个谜团里,就像是陷进了深不见底的沼泽,再想要置身事外…… 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事到如今,我终于是切身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但是我已经没了退路,除非是破罐子破摔撒手躺平,任凭我和任诗雨一起共赴黄泉,来世再见。 “……靠!” 我的眼光落在了灵牌上,忍不住又在心里骂了一声。 九世不得轮回超生啊,别说是来世了,我连未来的九辈子都没了。 不知道是不是脚下泥土里的阴潮气息渗透了鞋底,我直感觉脚心越来越冷。 我奇怪的低头看了一下,地上似乎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潮湿。 宽大的麻布衣服下摆挡住了我的脚,我也不敢把腿抬起来查看鞋底,生怕那双只有不到三十码的小鞋一旦掉落,我可立马就要暴露活人气息了。 我把心里的杂念都抛出了脑袋,苦苦思索了半天。 我搞不清楚,棺材里的巫术诅咒和老居士留下的秘密…… 到底会有什么关系? 我本以为她会在坟墓里给我留下一些线索,比如说想要彻底破解所有的谜团,我应该怎么去做。 或者是在三十一年前,她到底把青竹居士之位传给了谁。 但我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座藏着秘密的坟墓,却只看见了一块自己的灵牌,这也太晦气了吧。 我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心里暗暗的安慰了自己几句。 “别急,千万别急……既然老居士给花姐的那封信上留下了宝瓶山和鲤鱼头顶的苍蝇这两个线索,那就……哎?” 我突然瞪大了眼睛,脑子里猛然灵光一闪,一个念头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我一直都在纠结于晋中方言中的“蝇子”和“银子”是谐音的这个问题上,先入为主的认为这个坟墓里藏着什么宝藏,秘密可能就埋藏在这个宝藏之中。 但我却忽略了最直接最简单,也是最原始的一个办法。 拼字猜谜,这是打灯谜里最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