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一沉,盯着梁多多看了好一会儿。 可无论是梁多多,还是她身后的其他十几个人,脸色却出奇的坚决。 就好像是我不先答应他们的条件,他们就宁愿不推举我来当这个所谓的雄主。 没过多久我就妥协了,我很佩服这个梁多多,她真不愧是天机门的传人,一眼就看穿了我心里的想法。 她刚才说出的那几句谶语,还有脚下踏出的幽冥鬼步,都是我现在急于了解的重要线索。. “嗯……说说看。” 我无奈的坐回椅子里,梁多多的脸色很严肃,一字一顿。 “十六年前,咱们风水十七雄的所有掌门连着信物都在宝瓶山上失去了下落,直到现在都不知所踪。既然陶老大答应做我们的雄主,就请先帮众家弟兄们解决了这个心里的疙瘩。” 我微微一愣,“这些年你们各家门派去宝瓶山上找过你们的师尊长辈的踪迹吗?” “没有。” 梁多多神色黯淡了一下,“师父临走之前逼我们所有弟子当着他的面发下了重誓,无论他遭遇了什么意外,门下弟子都不许去找他,尤其是不得踏入宝瓶山半步。其他门派……也是一样。” “……啊?!” 我惊讶的看着其他人,“这……为什么?” 大家纷纷摇头,我心里迅速的转动着,眼光落在了蔡心心身上。 “关于当年的事儿……你应该知道一些吧?” “啊,知道,就是不告诉你。” 蔡心心作死的撇了撇嘴,“除非你先找着我大伯和鹰爪令的下落。” 我气的真想把他给揪过来暴打一顿,但想了想,还是忍了。 反正那十七个门派掌门的遗骨和十七块令牌的下落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心中暗自庆幸,这道难题似乎就是为我量身定制的一样,这么看来…… 老居士留在那座鬼坟里的“宝藏”,应该就是这十七个门派的力量了。 ……不对! 我脑子里突然一闪,心不由自主的沉了一下。 还有一个让我一直都想不通的问题,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线索。 死在墓穴之中的十七个人里,其中有一个是不应该出现在风水十七雄之中的百草门的人。 那缺失的一具遗骨到底是属于哪个门派? 而这个门派的掌门信物…… 又会是什么模样的令牌呢? 我眼珠子一转,对梁多多笑了笑。 “行,我答应你们。不过呢,你得先告诉我,咱风水十七雄都有哪些门派,各个门派的掌门信物都有什么特征。你让我替你们找东西,总得告诉我一些线索才行,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这个自然。” 梁多多回身指了指站在她身后的人,“除了已经消失的湘西赶尸门和刚才逃跑的天南巫门的施然之外,其他十五个门派的人都在这里了,刚才我给雄主逐一介绍过。” “……嗯?十五个?!”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了过来。 根据宝瓶山鬼墓里留下的鞋子数量上来看,当年进入墓穴的人应该是十八个。 除了百草门,其他的十七个人之中有一个不知所踪,没有留下遗骨,也没有留下掌门信物。 我一直都怀疑这个门派的人当年没有死在坟墓里,要是这么说来,那今天站在我面前的这十五个人之中…… 一定有一个人就是失踪了的那位掌门的后人了。 我的眼皮微微一跳,眼光迅速的在所有人脸上扫视了一圈。 所有人的神色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我微微一沉吟,决定暂时先不动声色。 “梁大姐,你们天机门的掌门信物是什么模样?” “是一块八卦镜,我年轻的时候曾经见到过,还记得令牌的样子。” 梁多多详细的描述了那块令牌的特征,我点了点头,确实就是我在坟墓里搜集到的那十七块令牌之一。 “老蔡,你们鹰爪门的信物……应该就是个鹰爪的形状吧?” 我问蔡心心,他一边点头一边伸出了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朝我比划了一个鹰爪的模样,仔细的把令牌上的所有细节都说了一遍。 我顺着大家站立的位置挨个问过去,出马堂的老鼠,云州镖局的令旗,都察门的判官笔,晋南商会的算盘…… 其中最奇怪的两块令牌分别是属于仵作门和春香楼的,仵作门的掌门信物是一把伞的形状,我寻思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一把伞和验尸到底能有什么关联。 而春香楼的信物则是一把梳子的模样,一听到这个门派的名字,我就忍不住想笑。 春香楼…… 嘿嘿,这个门派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不用问也能猜的出来。 只是我很好奇,在那种地方做事儿的人,怎么就和风水搭上边了,她们所用的究竟会是什么法术呢? 我的眼光落在了一个眉目细长,眼角含春的年轻女子身上,她轻笑了一声,眯细着眼睛朝我抛了个妩媚的飞眼儿。 我顿时全身的骨头都酥了半边,赶紧把目光从她脸上挪开,点了根烟掩饰一下我心中的尴尬。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我在坟墓里拿到的那十七块令牌,除了百草门的鼎和赶尸门的大腿棒,还有天南巫门的短剑之外,其他的十四块令牌都已经有了各自的主人。 我的眼神死死的盯在了站在队伍最后边的一个人身上,心脏忍不住越跳越快。 那是一个年龄不算太大的小姑娘,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都低着头,从来没搭过话,存在感几乎为零。 她的打扮很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