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读过几本兵书。 程小棠盯着一南一北的两个村子,最关心的还是谢云飞的下落,“应姐姐,我舅舅在哪里呀?” “目前还不清楚。” 应寒抱歉道:“棠宝别担心,这段路已经被封锁,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枢密院的人在广林镇丢了大面子,绝对不会放过那些“流匪”。 萧昀舒思索片刻,道:“钦差何时出京?” “大年初三。” 崔神医忍不住插嘴问道:“这次雪灾这么严重吗?” 之前北方连年大旱,几十万流民背井离乡,都朝廷下派钦差去赈灾。 程小棠也紧张地坐直身子,雪灾越严重,小舅舅越危险。 “与雪灾关系不大。” 萧昀舒给程小棠整理睡歪的花苞头,眸中的寒意比雪更冷,“只是有人犯了疑心病。” 听说萧小侯爷带着人从钱塘县出发,京城里不少人饭都吃不下去。 他们自己一肚子算计,又不敢在朝堂上直接说踏炎军若跟玄甲军勾搭上,有图谋造反的嫌疑。 沈大将军不拘小节,定安侯父子俩可不是好惹的。 思来想去,这些人决定以退为进,摆出忧国忧民的姿态,上书自请去赈灾。 此举正中皇帝下怀。 若说多疑,皇帝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他不能禁止萧昀舒和沈若林碰面,却可以体恤百姓,派钦差大臣前往江陵府主持赈灾事宜。 罗离简明扼要地替主子将之后的情况说明完,马车内安静了一瞬。 “甚好,坏心也能办好事。” 栖云道长懒洋洋地点评道,“京里要派钦差大臣过来,再蠢的贪官,也得做做样子。” “昀舒哥哥,那我们义诊能找官府申请拨款嘛?” 程小棠迅速捕捉到重点。 钦差大臣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肯定不能空手来吧,那多丢皇帝陛下的面子。 萧昀舒周身的冷意迅速消散,轻笑道:“当然可以。” 天色渐暗,马车快速而颠簸地行驶着,直到前路再次被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