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回家卖些东西都能还上。 现在把房契、地契和性命都抵押了,以后还拿什么翻本? 终于意识到自己把后半辈子输掉的赌徒们,怨气沸腾,想趁着宝塔赌坊没有靠山的时候将欠条和抵押文书都抢回来。 还有人把手伸向赌桌上堆积的金银铜钱,下一瞬就被应寒卸了胳膊,惨叫连连。 程大牛和程天福站着看了半天,正好活动下筋骨。凡是想靠近赌桌的,无一例外,被放倒在地,动弹不得。 王掌柜暗骂宋五老爷晦气,让人去处理闹得最凶的几个泼皮无赖。对方一边挣扎一边大骂,态度比之前嚣张多了。 赌坊东家换成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傻子才认账!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从侧门快步走出几十名强壮高大的护院,下手极为狠辣,几个来回就震慑住了闹事的赌徒们。 眼见不能趁乱抢钱抢到借条和银子,他们立即作鸟兽散,混入围观的百姓中往外跑。 应寒抬手换了个手势,示意不着痕迹地占据关键位置的玉堂楼的人放行。 混乱中,程小棠丝毫不受影响,懒洋洋地趴在桌上等宋观宇写契书。 宋观宇若是有诚意,会主动替她解决接手赌坊的麻烦。 反之,程小棠不介意把赌坊拆了改成临安府最大的糖果铺子,也能赚大把银子。 “宋观宇!” 程小棠不急,宋五老爷却急得面红耳赤,再次站在门外痛斥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对待兄长和侄子这般无情,休想进宋府的门!” “快给我停下来!” 宋观宇置若罔闻,飞快地写完一式两份的契书,盖上章递给程小棠,“程老板,请过目。” 程小棠看了一遍递给谢玲花,乖巧道:“娘,您给女儿掌掌眼。” 宋观宇临时起意,她没机会跟爹娘和师父商量,真不是故意想赚不义之财的。 谢玲花捏捏女儿的小耳朵,“少撒娇,回去再收拾你。” 再三被无视的文公子不堪其辱,终于亮出了身份,“大胆宋观宇!竟敢勾结妖道师徒欺诈无辜百姓的银钱!” “我乃正二品昭仪娘娘的兄长,绝不会姑息此等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