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娇与姜怜双他们四人还没走进同惠堂,就有人跑进去通风报信了。 女人正坐在柜台后面,听到来人,正准备搁下毛笔起身。 堂中的大夫们都知道双方的冲突,拼命使着眼色,希望能够躲避争锋。 他们只是被同惠堂雇佣过来的,又不是这里的老板,干嘛那么费心。 反正有医术在手,去哪儿都行。 “你们怎么来了?”女人看了眼后面,觉得现在走掉太丢面子了。 “福寿堂都对自己的病人负责,”沈玉娇笑盈盈都说到,“上门看病也是我们的服务之一。” 反正是对方先来挑衅的,他们福寿堂这么做,也算不得过分。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女人见走不掉了,将手中的毛笔一丢,直接来了气势。 “我们欺人太甚?这话该怎么说?” 沈玉娇也不着急,寻了张凳子坐下,继续说道:“福寿堂来看看病人,没什么不妥吧。” 女人牙关紧咬,此刻沈玉娇的笑容在她眼中,不能更加刺眼了。 但沈玉娇不慌不忙,坐在凳子上,淡然地看着开始围过来的人。 她目光犀利,嘴角却勾着弧度:“再说了,同样的事,你可以做,我做不得?” 商业竞争嘛,就不要用这么多借口了。 “什么同样的事,”女人的目光就没沈玉娇这么清明,“我是来你们这儿看病的。” “那不就是嘛,上次没帮你看出来,这次我们就再来。” 沈玉娇双手一摊,说得很诚恳:“福寿堂对病人都很认真的,我们需要保证每个病人都满意。” 姜怜双在一旁赶紧点头,她要赶紧捧场。 女人觉得找到了破绽,高傲地答道:“不行,那我肯定不满意!” “就算治好病了也不满意吗?” 沈玉娇低头思考下,又说道:“那您也可以说说,我们怎样做会更好。” 一味争个道理是没有用的,反正福寿堂的服务态度也很重要,倒不如趁机卖个好印象。 同惠堂的门大开着,有不少路人注意到了里面的争执,走进来看个究竟。 “人家福寿堂确实不错的呀,是吧?” “我上次去看过,态度可好了。” 人群中的声音蔓延开来,开始讨论两家医馆:“同惠堂不知道,不过这个老板……” “真的有点可怕,是吧?” 同惠堂老板听见议论声,快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他们这都还没起步,不能就这样夭折了。 “那你们先看出什么病再说!”女人依旧倔强着,“要是看好了,满不满意另说。” “那就好说,我再帮你看看。” 沈玉娇笑眯眯的,拎起了身边的药箱。 都已经被逼到这地步了,女人也没办法,只能在众人的围观中坐下。 没被四周的环境所打扰,沈玉娇静静把起了脉。 “如何?” 围观的人们最着急,已经前后问过好几回了。 “闭嘴!吵什么吵!” 姜怜双生气地瞪了那群人一眼,娇娇姐正在专心看病,可不能被打扰。 另一边,沈玉娇收回了手,满脸都是自信的笑容。 “怎么样了?”姜怜双第一个出声问,她其实也着急得很。 娇娇姐又没告诉她整个计划,她就只能坐在一旁干着急。 “我还是上次那个说法,非常健康,没有生病。” “你——”女人哽住,但又马上转过弯来,“这不可能,是你查不出我有病。”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非得说自己有病的。”沈玉娇有些无语,小声地喃喃自语着。 姜怜双站起身,在沈玉娇身边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去把马车上的二人请来吧。” 沈玉娇压低声音嘱咐,又转向了女人:“既然你我各执一词,那不如请更有威望的人来判断吧。” “你们福寿堂的崔瑞?”女人不屑地轻哼,“那说到底,还是你们的人。” “不是福寿堂的,但自然也不是你的,我很讲公平公正的。” 沈玉娇摇摇头,笑着看向门口。 本就没几步路,姜怜双来得很快。 她身后的两位大夫迈着大步子,昂首挺胸,全然是自信的模样。 “他们是什么人?”女人很警觉,“京城中有这样的大夫?” 同惠堂的医者立马摇摇头,答道:“倒没有见过。” 围观的众人也面面相觑,京城中也没几家医馆,该认的大夫也都认得差不多。 在场的,只有沈玉娇还是淡定的样子。 “介绍一下你们自己吧。” 两位大夫立马接话:“胡峦与潘玥,目前在宫中御医院。” 此话一出,四周就跟炸开了一般。 “御医院?” “那可是给皇上陛下看病的,不得了啊!” 旁人看看沈玉娇,突然反应过来了。 她是长公主呀,请个宫中的御医那还不是一件简单事。 “御医?我怎么知道你们是,街上随便抓个人,我可以这么说。” 女人一扬下巴,拒绝相信。 “不敢诓,”名为胡峦的男御医拿出随身的令牌,“或者您可以去和陛下说,要是知道我们诓骗,定然不会轻饶。” 女人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