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所有的事,沈玉娇心满意足地回到府中,打算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 傅九霄比她先一步回来,等她走进在自己房中时,热水和吃食都已经备好了。 “先洗把脸,”傅九霄正将毛巾拧干,递到她的手中,“吃点东西就睡觉吧。” “这也……太丰盛了吧。”沈玉娇看着一桌的食物,哑然失笑。 用温热的毛巾擦擦脸,又吃了两块糕点,便让半荷把别的食物拿走。 睡觉前吃得太饱不是好事,稍微填填肚子便行了。 傅九霄的怀抱很温暖,沈玉娇缩在在他的怀中,几乎一闭上眼就睡着了。 但她能感觉到,睡得很不安稳。 就算陷入了沉睡,也能感受到脑袋上有阵阵沉闷的痛。 迷蒙的睡眠间,似乎在做梦,但看不清梦中的女人,只能听到女人哭得凄厉。 头痛感越来越难忍,沈玉娇受不了了,睁开眼想给自己拿点药吃。 可一睁眼,就被落入房中的阳光刺到眼睛。 “唔……”沈玉娇揉揉眼,下意识闷哼了两声。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之前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阳光没有这么强烈。 应该是上午吧,她不至于这么离谱,一路睡到第二日下午。 但奇怪的是,就算醒来了,她脑海中的女人哭声依旧没有散去。 沈玉娇心头一跳,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先前熬夜熬出幻觉了吧? “您终于醒啦,”房门打开了一条小缝,望宣探头进来看,“现下巳时差不多过半了。” 望宣话不多,但是个善解人意的性格,一眼便能知道沈玉娇在想什么。 “傅大人有事,一早就出门,可能进宫去了。” 房门被打开,望宣一边拖进洗漱用的水桶,一边柔声说道。 “怎么是你?”沈玉娇缓了下,才意识到不对,“半荷呢?” 以往不管望宣出不出现,半荷都会在,但今日却只有一人。 “啊,这个……”望宣张张嘴,正想搭话,但却被更加凄厉的一声尖叫打破了。 沈玉娇蹙起秀眉,这声音太过响亮,绝对不会是她自己脑海中产生的。 而且,看望宣的表情,明显也听到了。 “是,是一位夫人,”望宣答得结结巴巴,不知所措,“我不知怎么回事,但一大早就来府中闹。” 原本傅九霄在倒也好,但他出门的时辰更早,而府中的人也知道沈玉娇一夜未睡,又不敢来打扰。 赶又赶不走,只能先拖着,便这样一直拖到了沈玉娇睡醒的时候。 “一位夫人?所以半荷在她那边?” 沈玉娇下床,利落地洗漱更衣,看着望宣点点头,心里知道了个大概。 这位大闹公主府的夫人,八成就是傅越的妻子。 她不知道夫人的名姓,但昨天一日,已经听双胞胎兄弟抱怨不少了。 傅越与她做了这么多离谱事,现在居然还好意思来公主府上闹? 深吸两口气,沈玉娇告诫自己不能一大早上就生气。 她拍拍自己的脸,小声念叨着:“好冷静,生气有害健康,生气容易乳腺癌。” 目光触及到疑惑的望宣,沈玉娇也没精力跟她解释乳腺癌是什么,直接问道:“那位夫人现下人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既然一时间赖着不想走,又不能丢了公主府的面子,半荷还是将她带到了正厅中坐着。 “对了,”沈玉娇正准备踏上正厅的台阶,又突然停住了脚步,看向望宣,“有传信到锦衣卫那边去吗?” 望宣露出了个预料到的笑容,答道:“锦衣卫那边,还有傅府,都告知过了,是小公子的主意。这会儿应该——啊,人刚回来。” 小公子,那就是指承安。 沈玉娇点头,这孩子倒是机灵得很。 负责去送信刚出现,就被望宣抓住了。 “两个地方我都去了,但要找的人都不在,让人留了话,等他们回来就知道。” 公主府中的规矩不严,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都不用卑微的自称。 大多时候,沈玉娇也都不会麻烦他们,能亲力亲为的事就必定会自己去做。 大家都是人,没必要在自己家中分得这么清楚。 “都不在吗?”望宣求助地看向沈玉娇,“那怎么办?” “看来是大事啊,估计是进宫去了。至于这位夫人,我来处理就好。” 沈玉娇微微一笑,对付这一个还不简单。 刚走了两步,她又停下了脚步,看着望宣问道:“她叫什么来着?” “这……我也不知道。” “哦,章潮,四哥跟我说过。”沈玉娇皱着眉,在尚还疼痛的脑袋中总算想出来这个名字。 还没走进正厅,就听见女人愤怒的声音。 沈玉娇闭了下眼睛,她听见这说话声就觉得头痛。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随便你吧,能把你带到府中来已经很不错了,别蹬鼻子上脸!” 半荷的声音比她更响亮,怒气冲冲地出来,正好撞上了刚走到正厅门口的沈玉娇。 “哎呀!”半荷赶紧压低了声音,“快,夫人拿出你的气势来,进去教训那个女人一顿!” 在公主府中可以不分主子和下人,但面对外人,半荷知道还得注意点。 所以,在章潮那儿受了气,她也不好直接驳回去。 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