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收获总比没收获强。 一路绕过去,万塘就看到徐简站在那花厅外。 “透个气。”徐简道。 万塘进里头一看,立刻明白了。 那包袱不知道在上面摆了多久了,全是厚厚的灰,他们先前打开布包,灰都散开在室内。 万塘捂了捂口鼻,拿了块金砖。 沉甸甸的,分量十足,应该是参辰开包袱后也翻看过,表面上沾了点灰。 徐简给万塘指了指:“从那个角上发现的,隔壁梁上也去看过了,没有收获。” “有钱,”万塘啧了声,“就这么留在这儿,他们自己都忘了?” 徐简佯装思量:“不知万大人还记不记得,去年我在顺天府时,单大人审过一个案子。那王六年口口声声说他在找两箱金砖。” 万塘当然记得:“辅国公的意思是,这就是那两箱里的?” “我不知道,”徐简道,“金砖也没有名字,就是想起来这么一桩。” 消息传回去顺天府。 单慎匆匆忙忙赶过来,对着那两块金砖,面露难色。 万塘从屋梁上下来。 他亲自上去看了,那位子刁钻,若不是上梁后仔细观察,很难发现上头藏了东西。 参辰的身手算不错的了,为了在上头移动,也留下了不少印子,擦得东一点西一点的。 “我看那灰厚的,”万塘边说边拍衣服,灰尘涌入口鼻,他呛了好几声,好不容易缓了缓,继续说道,“这布包藏那儿少说也有七八年了。” 单慎没有跟他们一样的本事。 衙役搬了梯子来,单大人架到近处,一手扶着梯子,一手拿着油灯,凑过去认真看了看。 按他的眼光,不太好分辨。 太暗了,又被参辰、万塘接连查看过,这里的状况自然就和发现前不一样。 偏油灯也不能凑得太靠近,免得出意外。 单慎落了地,又去看布包:“这料子好像不错。” “包着金砖呢。”万塘道。 单慎拿起金砖查看。 他看得很仔细,对着油灯来回观察,自然而然地,由他发现了那道痕迹。 他“咦”了一声。 万塘忙问:“发现了什么?” 单慎把手里的金砖递给万塘,自己取了另一块继续看。 万塘依样画葫芦。 “有道印子?”万塘皱着眉头,“磕着了?” “磕着也不会磕到这位置,”单慎说着,用手蘸了点水,把这道痕迹画了下来,“两块是不是都这样?” 听到这儿,徐简接过两块金砖。 他就这么认真观察,一副头一次见的样子。 “好像是一样,”徐简道,“模子上的痕迹?” 万塘没有说话,对着单慎画出来的痕迹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道:“老单啊,这、这像不像那位以前写的啊……” 单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哪位?” 万塘心一横:“废皇子,王六年的主子,李汨,他以前写汨字是不是就这么写的?” 单慎眼冒金星。 他怎么忘了这一茬! 王六年在他的衙门里金砖前金砖后的喊了多少遍! 两块金砖的出现,让案子突然有个前行的方向。 单慎再次提审刘迅,问他知不知道李汨?与李汨的旧部有何关系?他是被坑了,还是想坑太子? 刘迅目瞪口呆。 他当然知道李汨,但他和李汨没有一点关系。 他就是给太子殿下寻了个好地方,怎么后头的发展越来越离谱了呢? “所以,把地方介绍给我的是李汨的人?”刘迅反问单慎道,“他一个废皇子,庶民,他还来害殿下?” 千步廊里,刘靖也收到消息,急匆匆赶到了顺天府。 “迅儿与李汨绝对没有牵扯,”刘靖与单慎道,“李汨被贬时,他才几岁!” 单慎拍了拍刘靖的肩膀:“刘大人,你在官场上也磨砺了这么多年,朝堂上的风吹草动你都看得懂,眼下殿下是个什么状况,令郎又是什么状况,你自己能判断。我给你的建议是,该做出些取舍。” 刘靖一张脸惨白。 事情发生后,他就知道会面临什么,可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愿意放弃的。 “沾上李汨,不死都要去层皮,”单慎又道,“我知道你舍不得,到底是亲儿子,可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考虑考虑尊夫人、令嫒,她们还要你的支持。若你坚持跟令郎一道,谁管她们?” 刘靖心烦意乱,嘴上冲口道:“不还有辅国公?” 单慎睨了他一眼。 刘靖自知口气不对,抹了把脸,与单慎道歉:“我实在心乱了。” “理解理解,”单慎又道,“可你也想想,国公爷也是儿子,是吧?之前许国公府……” 点到为止。 单慎说到这里,不再继续了。 刘靖的情绪却比刚才更糟糕了。 他和许国公的状况,怎么可能一样? 许国公三个儿子,苏轲不是唯一一个姓苏的,且上头还有两个哥哥。 许国公为了自家将来,把苏轲舍了,他还有两个儿子。 可他刘靖呢? 徐简会认他这个爹? 徐简压根就不姓刘! 能承起刘家香火的,只有刘迅。 他爱的儿子,也只有刘迅。 让他把唯一的儿子放弃,他怎么、怎么能狠得下心去? “阿简人呢?”刘靖勉强稳住心神,问单慎道,“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