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仑等了半天,就等这句话呢,此刻听到有人主动说了出来,嘴角微微一翘,高声说道。 “我,张仑,不可能输!” “自然不需要赌注!” 话音一落,全场哗然,就连自己都感觉自己已经够不要脸的建昌候张延龄,听到张仑的这句话,都忍不住面色一红,出口啐了一声。 “无耻。” 不过张延龄在啐完后,眉头也皱了起来,心中越发的疑惑起来。 ‘张仑不是要开杂货铺吗?找教坊司这些女子干什么?’ ‘莫非他之前的一切都是障眼法不成!’ …… 给王大家送信的小丫鬟,此时站在舞台上,一脸焦急的拉扯着王大家的衣袖,示意她不要答应楼上张仑的赌注,旁人不知楼上几人的底细,她方才上去可是见识过了,那可是出手成章啊,并且曲谱还在自己兜里装着呢。 小丫鬟在心里也认为,自己那些姐姐们的曲目,真未必能赢的了楼上的那位公子,不忍心王大家出丑的小丫鬟,几次三番的暗中示意不行,索性直接走到王大家近前,拉扯着她的衣袖,想要制止王大家的话语。 可是正在气头上的王大家哪顾得上小丫鬟,此刻听到张仑的话语,心中愤怒鄙夷的同时,更是大声说道。 “胜负自有公论,这位公子不出赌注又如何,奴家又不是为了赌注才故意冲撞贵人,只是想替那些为了这次大赏辛苦准备许久的姐妹们,讨一个公道罢了。” “所以,倘若您胜了,奴家自会履行诺言,但是倘若奴家胜了,不求别的,只求您为之前的话,给奴家那些姐妹们道个歉就行。” “而奴家的想法也和您一样,奴家也认为,奴家是不会输的。” 王大家铿锵有力的在台上将这些话说了出来,而后台正在准备的那些姑娘们,听到王大家的话语,此刻感动的就差冲上台去,哭泣着和王大家说生死与共了。 张仑站在露台上,瞧见众人望向自己的眼神越发有些不善起来,肥胖的小腿忍不住又哆嗦了两下,可是现在既然已经露面,无论如何都要继续撑下去,否则更会成为京师众人的笑柄。 坐在包厢里吃着水果的朱厚照,听到王大家这句话后,忍不住想探头朝外望望,看看这个口舌如此伶俐的王大家究竟是何模样,可是刚要起身张望,就被凤儿突然塞葡萄的玉手挡了过去。 王大家将话语说完,对着后台想要冲上来的姐妹们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接着将目光转向张仑,对着他虚行了一礼后,客气的说道。 “方才奴家的姐妹们已经唱了几曲,不知公子可否先展露一首呢?” 张仑一听,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 “可以。” 王大家没想到张仑答复的如此爽快,神色稍微一滞,这时露台上的张仑则是稍微转了一下视线,对着王大家身旁,脸色苍白,还在拉扯王大家衣袖的小丫鬟说道。 “小丫鬟,曲谱已经给你了,接下来你就按着曲谱唱就得了。” 张仑话音刚落,耳边听到屋里的朱厚照传来的话语,神色一僵,不过还是开口高声转达道。 “不用害怕,你随意唱唱就能碾压她们。” 听到张仑嚣张的话语,王大家气息一滞,抬头愤怒的朝着张仑望去。 楼下的书生们,听到此话,也是一脸愤慨的抬头望向张仑,而二楼包厢里的其他贵人,听到张仑的这番话后,顿时笑声一片,不少人甚至鼓起掌来,不管结果如何,张仑这叫嚣的态度,就没丢了贵族的脸面。 张仑看着众人望向他的眼神,心中发苦,我也只是转达好不,这是太子殿下说的,你们有能耐冲着他去啊。 王大家转身看向了身边的小丫鬟,直到此时王大家才反应过来,方才小丫鬟拉扯她,是有话想告诉她,不过现在才察觉,已经晚了。 王大家倒也磊落,和小丫鬟确认收到对方的曲谱后,也没再交待其他,就这般自信的走下台去,剩下小丫鬟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台上,有些胆怯的望着众人。 回到后台的王大家,听着众人关于张仑的议论,得知他以前穿着落魄书生衣服来教坊司的过往,心中更是鄙夷起来。 郭健依旧跪在地上,侧耳倾听着事情的进展,听到此刻居然说要让小丫鬟去上台帮着唱曲,心中一惊,对着也在关注事态发展的两位公公就开口提醒道。 “王大家从诸多曲谱中选择的新曲目还没表演,据说那是王大家为了夺魁特意挑选的,而这丫鬟就常在内院伺候各位姑娘,卑职怕……怕这张仑提前就有所准备啊。” 吕芳低头看了一眼这个郭健,眉头微微一皱,事情还没明了就在这里暗自挑拨。 这个郭健的人品也好不到哪啊。 …… 小丫鬟在台上不知所措,顾老更是一脸激动,从怀中掏出了被王大家选中的那些曲谱,心潮澎湃的准备着,万一待会小丫鬟演唱的就是他所作的那首,那他就会立刻跳上台去,当众揭露这个事实。 让楼上的那个胖子名声扫地。 …… 舞台上的小丫鬟胆怯的看了下四周,深呼吸几口后,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从兜中拿出刚才朱厚照所交给她的曲谱,也没有伴奏,就这般在台上清唱了起来。 好一朵茉莉花; 好一朵茉莉花; 满园花开,香也香不过它; 我有心采一朵戴 …… 小姑娘开口一唱,全场皆惊,顾老更是因为做好了冲上舞台去的准备,结果猛然发现不是自己的那几首之一时,没收住力道,一个趔趄朝着身前的位置栽倒了过去。 等站起身形的顾老朝着四周望去,看着众书生都是一脸震惊的倾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