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话语说到最后。 神情变得渐渐严肃之余,拱手对着张皇后就是一礼。 张皇后见到朱厚照这般模样,再加上他之前的言辞言语,秀眉紧紧皱起的同时,心中更是万分纠结。 若从心而论的话。 张皇后根本不想朱厚照以身涉险。 毕竟朱厚照如今已经不再是那个被父皇纵容的太子殿下。 如今的他身为储君,一举一动影响的都是大明的江山社稷。 而且和历朝历代不同的是。 如今的皇室子嗣,也就唯有他一人。 一旦他真出了什么闪失的话, 那江山社稷也随之变得岌岌可危。 可这些,重要吗? 也或者说,这些在朱厚照的心中重要吗? 他更为看中的,或许仅仅只是那个宠他,由着他任性的父皇吧? 张皇后想到这里,原本一直不认同朱厚照此行的她, 也渐渐开始变得犹豫起来。 厅堂之中。 伴随着两人话语的停滞, 瞬间进入到了沉默之中。 母子两人一个拱手相对,一个皱眉斟酌。 几息之后。 张皇后转头朝着朱厚照望去,问道: “说了这么久,燳儿你可以告诉哀家那乱臣贼子是谁吗?” 朱厚照沉默。 虽然没有明言,但是看其模样,就是不想多说。 就在张皇后准备放弃这个问题,最后再尝试劝慰一番的时候。 一直低头沉默的朱厚照,突然出声说道: “鞑靼小王子达延汗。” 张皇后一愣。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在结合前面所言之后。 张皇后瞬间明了的同时,双目更是瞪得老大,惊呼道: “你要去边关!” “你要去草原!” “你要和亲征鞑靼!” 转瞬之间。 三道惊呼在厅堂之中响起。 张皇后满面惊骇的同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朱厚照。 亏得她之前还以为,这是大明境内又有那个王爷不老实了,哪想到到最后这乱臣贼子根本就不在大明,而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草原! 这…… “不行!” 谷秩 “不可能!” “哀家绝对不会同意的!” “燳儿你就放弃这般不该有的心思吧!” “当年英宗的事情,难道你都忘了吗?那可是二十万的大明军伍啊!到最后又如何?” “二十万大军死伤殆尽,英国公成国公战死沙场,六部尚书死了两个,其他殉国的朝臣更是多达六十多位!” “仅仅只是土木堡一战,就让大明的国力降低一半, 武将中青一代更是几乎全部战死其中, 剩下那些老的老小的小,一时难以为继,大明养精蓄锐多少年,才在你父皇的手上重新焕发了荣光。” “结果你怎么着?居然还想着北征!” “此事哀家帮你决定了,此事就此作罢,休要再提,那小王子前来犯边,只有边镇的边军前去围剿,何须你这么一个当朝储君亲自上前,若是事事都要你这君王亲力亲为的话,朝廷还要那些文武百官干什么,直接丢去皇庄干活就是!” 张皇后一脸激动模样,话语更是滔滔不绝。 再次看向朱厚照的目光,也不似之前那般慈祥和怜爱,此刻的她,更多的是不容置疑,斩钉截铁。 所言所语若是归为一句话的话,那就是不行! 朱厚照目瞪口呆。 他万万也没有想到,张皇后的反应居然会这般剧烈。 要知道他之前之所以选择说出这鞑靼,也是因为此事遮掩不住,只要张皇后差人打听,难道还打探不到吗? 也正是抱着这般念头,所以朱厚照在一阵权衡之后,还是决定坦言相告。 可是他没想到,张皇后居然一票否之。 见到张皇后这般模样的朱厚照,一脸无奈之余,只好出言解释道: “母后,那英宗是英宗,儿臣是儿臣,儿臣又岂是那叫门天子可以比拟的,不言其他,仅仅从南征平叛一事来看,儿臣比他强上不是一点半点吧? “再说,那鞑靼小王子,儿臣又不是没有和其对战过,之前在大同,儿臣不是照样打的其抱头逃窜?要知道那时候的儿臣,也不过是仅仅带了一支千户所而已。” “现如今呢?儿臣手中的虎贲军,已经达到了五万之数,并且无论是武力还是武器,都已经大大超过以往,这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再者,父皇在位之时,这鞑靼就屡屡犯边,若是指望边关那些边军,那按理说不会出现鞑靼入关抢掠的事情才对,可这么多年您也应该听闻到了,哪一次鞑靼犯边不是抢的盆满钵满,那时候的边军难道不存在吗?” 朱厚照看着面前一脸决绝的张皇后。 心中万般无奈之余,也不敢如对付萧敬刘健等人一般欺言以对,只好耐着性子慢慢解释,道。 “鞑靼之患,终究是我大明的隐忧,眼下若是能一并解决,也可换来数十年的天下太平,再者鞑靼在父皇大丧期间犯边,儿臣身为人子若是不能手刃仇敌的话,实在难以心安。” “所以母后也不要再劝儿臣了,此事儿臣心意已决,虎贲军及其余各处已然开始准备,朝中有两位阁老辅佐,儿臣也无所顾虑。” 朱厚照话语一顿。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