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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爱意不会消减(1 / 3)

房内一片寂静,没有回应。

孟宴臣紧抿着唇,掏出手机给华衿打电话,他刚才路上就一直在打,可华衿一个都没接。

走廊安静,微弱的铃声在房内响起,一直响到孟宴臣的手机挂断,也没有人接。

“衿衿,你在吗?你应我一声,我很担心你,应我一声就行。”

孟宴臣焦急地敲着房门,酒店前台也有些无措。

“先生,刚才您太太来的时候拎着四瓶酒,是不是…我,我还是给你打开吧。”

她工作里见的狗血剧情太多了,生怕泄露客人信息又给自己惹麻烦,但看这一对也不像那种人,华衿是一个人来的,她先生也很爱她的样子,应该不会打起来。

更重要的是,她也怕华衿在这儿喝酒喝出问题。

房门打开,屋内一盏灯也没开,华衿的手机就扔在客厅地上,微弱的屏光熄灭,周围又归于黑暗,盈盈月光从落地窗里透进来,映出一个坐在地毯上的人影。

华衿一个人靠在墙边,侧着头往落地窗外看,一个喝空的酒瓶倒在她脚边,她拎着第二瓶,连杯子都没用,仰头喝了一大口,对进来的几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孟宴臣夺走她手里的酒瓶时,她还维持着准备仰头的姿势,半天没回过神来。

华衿看着空空的手,愣了一会儿,又慢吞吞地去拿旁边满着的酒瓶。

孟宴臣面色微沉,拎起剩下两瓶扔远了,玻璃瓶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响,滚到瓷砖地面上又传来令人牙酸的碰撞声。

像平地一声惊雷,华衿抖了一下,低垂的眼中泛起水汽,在昏暗的房间里,没人看见。

孟宴臣一言不发,打横抱起她往卧室走,路过肖亦骁时,寒声道“走时关门”,像极力压抑着什么。

肖亦骁还手足无措地看着地上的酒瓶。

“这,这酒哪是这么喝的,你们两个真是……宴臣,你别这样,你要干什么啊?别吓我,是你有错在先的,她还喝酒了,你有什么话好好说行不行。”

前台脸色也变了。

“先生,你要是动手我就报警了。”

孟宴臣停下脚步扭头看他们,叹了一口气。

“我不会,你觉得我舍得吗,走时关门。再帮我点个解酒药和粥过来。”

肖亦骁忙应下来。

“先生,我们酒店有,解酒药、醒酒糖,连护肝片、维生素都有,我帮您叫机器人送过来。夜宵也有,您一会儿在那个平板上点就好了,十分钟送上来。”

前台指着茶几上的平板电脑,犹犹豫豫道。

孟宴臣点了点头,让他们回去了。

肖亦骁一步三回头,有些担忧地看孟宴臣抱着华衿走进黑漆漆的卧室,关上了门。

孟宴臣把华衿放在床上,让她倚着靠枕,怕她觉得刺眼,只伸手开了一个暖黄的小壁灯。

周围亮起来,孟宴臣才看见她哭了。

孟宴臣刚才气她不要命的喝法,忍不住冷下脸色,此刻看见她的眼泪,又什么重话都说不出口了。

“不哭了,衿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华衿像没听见一样,表情木然,眼睫低垂,没有回答的意思。

孟宴臣伸手去摸她的脸,她也没有反应,只是眼泪像流不完一般。

“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宝宝,但你真的不能那么喝酒。”

“你凭什么管我。”

华衿的声音嘶哑干涩,语气平静,甚至有些冷漠。

“你随心所欲,我不能吗?”

“可以,但不能做伤害到自己的事情,你知道那是多少度的酒吗,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衿衿,我真的会担心你。”

“用不着,我不会担心你,你也不必管我。”

华衿微微一笑,眼含嘲讽,仍垂着头不去看他。

反正孟宴臣从不在乎她也会担心他不是吗。

“不可以,我们是夫妻,我不管你别人要管,那我会吃醋。”

孟宴臣像看不见她眼里的嘲弄,温声回答。

“也可以不是。”

“永远都是,衿衿,不许再说这种气话。”孟宴臣把她眼前细碎的头发别到耳后,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温柔,口中的话却寸步不让。

“我们两个月没有见面了,我每天都很想你,别这么看着我好不好,你讨厌我了吗。”

“我们两个月没有见面了,一回来你就跟华礼珩给我准备了这么一份大礼,我怎么谢谢你们?我记得告诉过你我会自己来的,我需要你这么做了吗?”华衿冷冷看他。

“别的你都可以自己慢慢来,只有李令尧不行,我不能容忍他会威胁到你的安全,我不能没有你,衿衿,我最重要的、唯一要抓住的,就是你。”

“所以你们两个就想了这个漏洞百出的计划,他差点被李令尧撞死,你差点成了罪犯。”

华衿咬牙切齿。

想起秦子游曾经说的,除了污名,没什么能杀死这高门大户孟家的君子。

想起她拿了自己手上的证据,到了跟华礼珩约定好的地方时,在眼前倒进血泊的他。

没人不恐惧死亡,但她要代替华礼珩做完之后的事,把证据亲自送到专案组手里时,华衿几乎被脖颈后的尖刀逼出了幻觉,觉得暗处的目光如影随形。

她在抢救室门口等到天黑,等到灯灭,等到李令尧被捕,才看着华礼珩转到普通病房,然后被嚎啕大哭的李令雅赶走。

只有辛辣难咽的烈酒带着灼烧的痛感一路流进胃里时,才能感到她胸口的痛意被镇压麻木。

“可是我们做到了,只有快,才能成功,迟则生变,机会难得,衿衿,你知道的。”

她无法反驳,她在李令尧的特助身上失手过一次,就是拖得太久,反而打草惊蛇。

“我真的很不安,衿衿,你不在我视线里的时候,我总是心神不宁,”

“你出国的两个月,我都快要疯了,”

“我不能再离你那么远了。”

孟宴臣伸手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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