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一大早就被儿子吵醒了,她顾不得困,连忙将儿子的小军衣裹上,自己才套上厚毛衣。 小然然睡眼惺忪,喊:“爸爸?爸爸?” 薛凌知晓他是找爸爸了,微笑哄道:“爸爸他去忙了,很快就回来。” 小家伙早已经习惯醒来,爸爸和妈妈就睡在他的身边。突然发现今天只有妈妈,一时很不习惯。 “爸爸!爸爸!来!” 薛凌笑道:“你别急,妈妈喂你喝水吃饭,然后我们就去找爸爸,好不好?” “好!”小然然欢快蹦蹦跳跳。 薛凌给他套上袜子和鞋子,才抱他下床。 她想了想,带着孩子走到窗口处遥望——竟白茫茫一片! 只见地面上厚厚积了一层雪,入眼的地方都是雪花莹白——好漂亮的雪景! “哇!”小然然不懂怎么形容赞叹,只是一味儿“哇哇哇”叫着,满脸满眼的兴奋。 薛凌哈哈笑了,亲了亲他的小脸。 “很漂亮是不是啊?漂亮!” “亮!亮!”小然然附和喊。 这时,外头的奶奶听到小家伙的叫声,走过来敲门。 “然然?凌啊,你们起床了吧?都已经快八点了,时间不早了。今天不是还要去开发区那边等着喝喜酒吗?可不要太迟了。” 薛凌连忙带着小然然去开门。 “妈,原来已经这么晚了!我 压根还不知道呢!我们先洗漱洗脸,一会儿吃饱就出发。” 刘英笑呵呵接过孙子,道:“那也不用太急。咱只是负责吃喝,忙也帮不上,不用一大早就去杵着。有阿源去帮忙就够了,咱们估计帮不上什么。” “没事。”薛凌道:“早点儿过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让源哥哥悄悄去睡一下。昨晚他们熬夜到天亮,今天精神肯定不怎么好。中午多半还得喝酒,那样对身体不好。” “你给说一说他。”刘英笑道:“他听你的,你说他他准听。” “听!听!”小然然附和道。 薛凌倒了热水,兑了一些凉水,然后给儿子洗脸擦手,随后自己洗漱换衣服。 她走出去的时候,婆婆已经将小然然喂饱。 小然然已经没怎么喝奶粉,下午睡前和晚上睡前喝,其他时间都是吃稀饭吃米糊或面条。 刘英年纪偏大,喜欢早上吃稀饭,所以家里早餐都是吃稀饭。 薛凌不挑食,基本都是有什么吃什么,很快吃了两碗稀饭。 “妈,您去换衣服。我去帮小然然穿多一点儿,戴个帽子保暖。” “哎!”刘英去了隔壁。 薛凌很快收拾好,将儿子也拾掇好,转身去拿钥匙——却找不到! 她狐疑不已,转身回了房间,找来找去竟都没有! 她不是喜欢乱丢 东西的人,她习惯将钥匙搁在客厅角落的柜子里,很少有例外。 难道搁在包里了? 她找了一个遍,却发现也没有。 昨天晚上她回来的时候,明明将钥匙搁在原地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然然,你有没有拿妈妈的钥匙?” 小家伙听得懵懵的,摇了摇头。 薛凌也觉得不可能,昨晚她回来的时候,小家伙已经睡着了。 早上他都跟奶奶在一块,不会来这边角落柜子里拿东西玩。 这时,穿戴好的刘英走了过来。 “凌啊,好了吗?咱走吧!” 薛凌解释:“妈,你等一等!我的车钥匙找不到,可能是落在那个角落了。我先去把备用钥匙找出来,你在这里等等啊!” “会不会昨晚丢了?”刘英道:“昨夜你回来的时候都那么晚了,会不会太黑落在车里了?” “不会。”薛凌哭笑不得,“车钥匙得锁车,我怎么可能忘记锁车!” 她转身进房间,打开大柜子,很快找到了备用钥匙。 “不怕,咱们先出门。等回来的时候再仔细找。” 刘英抱起小然然,笑呵呵道:“外头雪太大了,不能让我的乖孙下去走,一会儿鞋袜湿了容易着凉。” “行。”薛凌将门锁了,按开了电梯,“妈,我来抱吧。” “我来就行。”刘英蹭了蹭大孙 子的大皮袄,开心笑了,“这外套真厚实!又漂亮又暖和!” 这件孩子皮袄是薛妈妈特意托人买的,号码选了最小一号,给小然然穿还有些大,外套穿成了长袍,一直吹到膝盖下。 薛凌笑道:“外头实在冷得很,越长越适合,至少包得住大半的腿。” 刘英忍不住提醒孙子,“天气冷,尿尿会湿了裤子。你要嘘嘘的时候,就赶紧告诉妈妈和奶奶,知道吗?” 小然然听懂了,点点头。 薛凌和刘英都笑了。 尽管小家伙已经会说嘘嘘,但偶尔还是会尿湿裤子。她在出门前,已经准备了两条小毛裤,以备不时之需。 小毛裤都是刘英亲手织的,大小刚刚好,穿着也暖和。 出了电梯,外头冷气飚飞。 刘英连忙将小然然抱紧些。 薛凌带着他们往另一侧走——却发现吉普车不见了! 额?! 她愣了一下,看着比其他地方少一层雪的雪地,又想起找不到的车钥匙。 “昨晚应该是源哥哥回来开车,把车子开走了。” 刘英问:“他没告诉你吗?” “没。”薛凌答:“但肯定是他。只有他才有我们套房的门钥匙。” 刘英焦急问:“没车子怎么办?积雪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