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上翘,说:“谢公子帮忙,就此别过。”遂转身离开。
见女子踏出脚步,王归舟连忙跟上,在靠近女子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山间林香,留思香的独特辅材。”王归舟暗暗揣摩,脚步却没停,他边跟上边问:“姑娘是住在这附近吧?不知能否赐口热饭热茶缓缓饥渴。”随即,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好像诉说着他真的饥饿难耐。
女子停下脚步,从头往下慢慢打量对面之人,看得王归舟有点不自在。女子皱眉,瘪了瘪嘴,还是转身离开。
王归舟继续跟着,伸手准备拦一下,但那只撬菜的手,脏脏的,指甲缝里满是泥,他刚伸出,又不好意思收了回来,恳求道:“无意打扰,但肚子饿得真是难受,本想睡一觉缓解一下,但好像没啥效果,而且这天气,热得发慌。这又热又累又饿,不知可否收留我休息一会儿,不行的话,我就喝点水,坐一会休息一下就走。”
看着对方搓了搓脏脏的手,女子停下脚步,微微犹豫,盯着篮中的菜:“这折耳根你也帮着挖了些许,不分你一点,确实也有点过意不去,你跟我来吧。”
王归舟跟着女子,一前一后,伴着淡淡的山间林香,顺着山中小道,左拐右拐。
穿过团团山雾,眼前出现一片湿地,青青绿草,片片红花,不远处有一草舍。王归舟心想,这应该就是女子的家了吧。
女子推开院门,两人进入一草舍,外侧一片竹林,一条小水渠顺着院墙排着,渠水清澈,院内种有一挂满绿果的树,零星堆放了一些大小陶罐,屋门敞开,可闻到阵阵酒香。
王归舟深吸一口气,淳淳的酒香让他陶醉微笑,叹道:“酒香沁人!”
装满果子、莲蓬、折耳根的篮子被女子随手放在草舍外棚下,她看向王归舟,伸手指了指石桌,示意,请坐。
王归舟正经端坐,环顾四周。石桌旁煨着一壶水,房间内放置各色陶瓷酒瓶甚是精美。棚下还精心放置着一把古琴。
女子入屋用一根木簪挽起散落的头发,可能是刚刚走了一段山路,泛白的脸也有了些气色,微微泛红,香培玉琢。她收拾好后,出来取出一套茶盏,坐到王归舟旁边。
细嫩的手指拿起小勺,于盏内,置一勺花蜜,接着从一个精致的小瓶中取出三个梅花头,提起石桌旁的水壶,滚汤一泡。
只见干瘪的梅花头展瓣自开,如生可爱。随着花开,屋内阵阵暗香隐隐绕绕。
茶杯被轻轻端起,王归舟闻了闻后,品尝一口,眼尾和嘴角一起微微上翘,看向对面。
阳光在女子下眼处投下睫毛浅浅的影子,疏影横斜。
喝着茶,王归舟叹道:“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说完,又拿起放梅花的小瓶,打开闻了闻,点了点头:“腊月早梅,清晨摘半开花朵,连蒂入瓷瓶,箬叶厚纸密封。今夏取开,滚水注入,花开如生,香甚可爱。此暗香汤,实妙也。”
女子莞尔一笑,她看对面的人也顺眼了些:“公子亦是懂茶之人,幸会。”
听着女子的语气,王归舟觉得与对方距离稍微拉近了些许,起身,拱手自我介绍:“在下王拾叁,姑娘可叫我拾叁,这里先谢过姑娘的茶。但,不知可否斗胆问下,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笑了笑,回道:“小女单名玥。”
“噢~,越女悦君君不知,的悦?”王归舟眼睛亮了下,给玥也斟了杯茶。
听到王归舟的这个“悦”,玥露出疑惑的表情:“非也,玥乃日月明珠玥。”
王归舟听后尴尬一笑:“哦,原乃此玥,真真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