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后笙儿就是我亲儿子!”任嗣大手一挥,将爱屋及乌展现的淋漓尽致。
“第二,奴婢希望您能准笙儿同府里的哥儿姐儿在任家私塾读书写字。”白妍珍继续道,丝毫没有因为任嗣的爽快而得意忘形。
“那是自然。”任嗣酒醒了大半。
“若是做到了这两点,奴婢自然心甘情愿的服侍主君。”白妍珍懦懦道。
任嗣笑了笑,“为何都是关于笙儿的事,你的呢?”
“奴婢已经得到了主君的真心,自然不敢再贪心。”
白妍珍怎么会不知道任嗣指的是什么,当初他承诺的平妻之位,白妍珍从未痴心妄想过,杨淑媛的跋扈和手段她是见过的,自不量力的事,白妍珍从不做。
任嗣闻言,反而有些内疚了。
“是我辜负了你,没给你该有的名分。”任嗣走了过去,将头埋进了白妍珍的胸口。
白妍珍没想到任嗣酒醒这么快,不愧是武将。
“主君这话真是折煞奴婢了,奴婢只想与主君长相厮守。”白妍珍之前明知道结果,还是引导任嗣许她平妻之位,她知道任嗣做不到,便会对她心生愧疚,能够让男人死心塌地的方法,愧疚也是其中之一。
“那便如了珍儿的意!”任嗣说罢,一个打横将白妍珍抱了起来,他将头凑到白妍珍耳边轻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那珍儿可愿随了我的愿?”
白妍珍白皙的脸上立刻爬上了两片红云,她娇羞的点点头。
一夜旖旎。
春兰苑。
周围的厢房都暗了下来,杨淑媛站在门口,看到梧桐斋的烛火也熄灭了。
晚风拂过,顿感凉意。
杨淑媛紧了紧身上的衣衫,神色落寞。
“大娘子,不早了,歇息吧。”李嬷嬷拿来披风,裹在了杨淑媛的身上。
杨淑媛用食指拭掉眼角的泪珠,低头苦笑。
“是啊,该歇息了。”
说罢,转头走进了屋内。
榻上的四岁女童正睡得香甜,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杨淑媛拿出帕子轻轻帮她拭掉。
“元谧见过那个拖油瓶吗?”杨淑媛怕吵醒任元谧,压低声音问道。
再怎么说白妍珍也是在任府住了小一年,桑笙歌还是个孩子,自然会乱跑,杨淑媛害怕桑笙歌那种出身低微的人带坏自己的宝贝女儿。
李嬷嬷细细思忖,想了半天,这才作答;“从未见过,那个贱人的儿子很少在府内走动。”
杨淑媛这才松了口气,“日后也让他离元谧远一些,再过两年元谧也该去私塾了,这会儿容不得她跟任何人学坏。”
李嬷嬷立刻心领神会:“奴婢一定好好盯紧那个拖油瓶。”
“我累了。”杨淑媛宽衣说道。
李嬷嬷正要去吹灭烛火,却被杨淑媛制止。
“就当......我们的花烛吧。”
李嬷嬷心里一阵酸楚,她这个主子在将军府从未这么卑微过,现如今......李嬷嬷长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翌日。
桑笙歌早饭都没用,就拿着食盒跑到了西院后花园,因为西院的后花园离东院很近,主子们很少来这里,下人们偷懒耍滑,也很少收拾这里,这里便荒了许久了。
东院的人也不路过此处,自然无人问责。
这里便成全了不少耍钱吃酒、偷偷幽会的下人们。
那都是晚上了,白天倒是没人敢这么做。
现在后花园并没有人,桑笙歌轻轻唤着任乐央。
“袅袅~”
才叫了两声,任乐央便脸上挂着笑从大树后面跑了出来。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便把小厨房做给我的这份给你带来了,若是你喜欢吃,日后我常给你带。”桑笙歌边说边打开食盒。
食盒里的吃食确实丰盛,任乐央抬手便往嘴里送,吃相很是不好看。
桑笙歌眼中满是宠溺,耐着性子按住了任乐央的手,将筷子和汤勺塞进了任乐央手里。
“往后不会饿着你了,你是女孩子,要注意形象的。”说着便亲自示范如何使用筷子。
任乐央虽然笨拙,但还是有模有样的学起来了,即便用得蹩脚。
“真是个好孩子。”桑笙歌学着白妍珍摸他的头那般摸了摸任乐央的头,笑道。
任乐央猛然抬头,对上了桑笙歌墨色的眸子,这时任乐央才注意到,桑笙歌身上已然换上了绫罗绸缎,昨日明明还是粗麻布衣。
不知为何,任乐央心中有些变扭,躲开了桑笙歌的抚摸。
“怎么了?”桑笙歌左右环顾,即便任乐央很快将视线从他衣服上挪开,但桑笙歌还是注意到了,立刻恍然大悟,“我确实也应该给你做几身衣服的,对了还有鞋子,可我得知道你脚的尺寸。”
说着,便自顾自的弯腰,一手握住任乐央的脚踝,一手去测量任乐央脚的大小,当触碰到任乐央脚的时候,指尖的冰冷感让桑笙歌心中一惊,他身子僵了一下。
这孩子,这么多年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任乐央赤脚惯了,突然脚心传来一阵暖流,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立马仓皇逃跑了。
“袅......”桑笙歌还没来得及喊全任乐央,便已经找不到任乐央的人影了。
“跑得还挺快。”桑笙歌无奈笑了笑,低头看到食盒里的吃食差不多都空了,便收起来回了梧桐斋。
当桑笙歌回去以后,才发现梧桐斋都乱套了,大家好像都在找什么一样,他随便抓了一个下人问道:“你们找什么呢?”
下人正着急害怕,没看清人便随口回了一句,“少爷不见了,白姨娘都急疯了,你快......”后半句还没说完,这才看到桑笙歌的脸,急忙朝着院里喊道:“少爷回来了,回来了!”
桑笙歌忍俊不禁,敢情是找自己呢,母亲也过于敏感了。
白妍珍看到桑笙歌,红着眼跑来过来将桑笙歌揽入怀中,“你去哪里了,吓死娘了,以后别乱跑了好吗?”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