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却更是他的弟弟!
他看着床上的人气息微弱虚浮的样子,心疼不已。他不敢想象,若是武安出了事他该怎么独自走下之后复兴元氏的道路。
“你别怕,现下快去将这里的医官请来,寻求解毒之法即可。”
“好。”
不久后,医官老柳对元业说道:“若真是凡间的毒物,那你无需担心,伤不了他的根本,只不过现下他身体虚弱无法自解,你与武安力量同源,渡于他灵力做底,是最好的医治之法。”
“好,我这就试试。”
元业看了眼结界中的沈长思,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后,便开始为元武安渡去灵力。
果不其然,与沈长思的猜测一致,元武安体内的毒渐渐化解,沈长思再探过他的脉搏,虽不如正常少年人那般,却已经稳定许多。
老柳隔着金灵结界自是不知沈长思在场,见到元武安有所恢复后,便问道:“你小子,还挺聪明的。”
元业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便说道:“不是我,是天宫的一位神官。”
“哦?哪位神官?可否让我老柳见见?竟还精通人间的医术。”老柳不可置信又敬佩道。
元业心里高兴,看着沈长思移不开眼:“那位神官她很好,我不敢突然冒犯。待我回去询问请教下,若是愿意,便为老柳你搭个桥。”
“好好好。”老柳应和着,但却猛然发现了异常,这元业,脸红什么?!娇羞什么?!
老柳哧哧地笑:“怎么,小元业,这天宫没去多久,就乐不思蜀了?”
元业回过神,下意识看向沈长思,而后欲盖弥彰地眨了眨眼睛:“说什么呢?你快回去休息吧,老年树觉睡少了对身体不好。”
元业赶着人,老柳见他情窦初开,一脸荡漾的样子不舍离去,一边被元业推去门外,一边说道:“是哪个美女神官?改天带回家来见见。”
“哎呀,不是~”元业将他推至门外,立即把门关好,将他的声音隔绝在外面。
老柳又吵了几句,惹得元业脸色愈加鲜艳红润,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待打趣他的声音消失了,元业才松开抵住的门板,松了口气。
可一抬头,便是不明所以的沈长思。
“你,别听他乱说。”元业声音很小,沈长思只当他是脸皮薄,难为情。
却不知,听者无意,狡辩者有心。
沈长思不再逗弄他,元业自然回到元武安的身边,看着他安然熟睡的样子,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多亏你来了。”元业庆幸说道:“一会天黑了,我就送大人回去,等抓到罪魁祸首,我自会亲自登门道谢。”
沈长思担忧地看着他:“无妨,那就有劳元业神官了。”
沈长思并不清楚他与这白参谷的关系,可现下看来,他既然放心将自己唯一的族人留在此处,又可以随意出入,定是关系匪浅。
可如今出了这档子的事,任谁心中都难免起疑。
若这白参谷中毒害元武安的贼人,是元业信任的人,他又该如何处之?
沈长思想要提醒他小心白参谷的人,对待他人,纵使再信任,也还是有所保留的好。
可话在嘴边,却自知自己与他也算不上有什么交情。
多嘴的事,还是算了。
卧室中寂静非常,只有元武安的呼吸声尤其清晰。
本以为他们二人就要这样坐到天黑再离开,可元业先开了口。
“我与武安都是在白参谷长大的。”元业回忆道:“三百年前,神魔大战我元氏族人皆殒命于战场之中,只有我和武安活了下来。”
他用袖子擦了擦武安额角的细汗:“我母亲是白参谷现任谷主的妹妹,这里是我母亲的家,也是我的家。他们走后,族人的武器葬于天宫金灵的重晖殿后,而我和武安则一直养在此处。”
“是因为金灵才回来的?”
“嗯,金灵之力需要神官承载压制,这是身为元氏族人的职责。”元业难得与人敞开心扉道:“所以我敢肯定,白参谷的子弟都不会是下毒之人。”
“是因为凶手根本没想要他的性命,所以极有可能,他只是想借此破坏你与白参谷的关系?”沈长思其实心中早有猜测。
可元业却坚定道:“不!是因为,这谷中的任何一人,都是我与之相处三百年之久的亲人。”
所以他信任他们,足够地相信他们。
沈长思心下一震。这样的信任,自她家破人亡后,就再也没有得到过,也没有交付出去过了。
“今天也很开心。”元业突然转过头,对着她灿烂得不行。
沈长思也随之轻笑:“为何?因为弟弟安然无恙了?”
元业点头,思考片刻,又摇了摇头:“还有。”
“还有什么?”
“你愿意信任我,同我来到此处,即使有危险。”
沈长思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也没有想到,他是因为她,才这么开心。
元业笑眼盈盈地看着她,不肯移开眼睛,好像生怕沈长思没有接收到他的喜悦。
于是,又补充道:“沈大人,我以后,可以唤你作长思么?”
“是姐姐。”
“冒昧问?芳龄几何?”
“唔,生前,十七。也不知自己在地下睡了多久,姑且就算作十八?”
“本神官三百又六岁余。长了长思将近三百岁,唤一声姐姐岂不是乱了辈分。”
“说的也是,不过......”沈长思将手掌抬过头顶一点点:“我总是觉得,你像我的弟弟。”
元业气急败坏道:“我会长高的!”
沈长思故意惹他说道:“是么?在凡间,十三四岁的男娃娃都长到这么高了。”
“还不是因为,神官长得慢点罢了。”
“是么?”
“是!”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噗嗤!”沈长思忍不住笑出声,元业才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