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海棠道:“愣着做什么,快去找个大夫来!”
如此一来,就是他不去请命,也无人敢怪罪他。
而水榭中央的君臣,并未注意到这小小的插曲。
祈元从席上起身,扶起白发苍苍的窦典,惋惜道:“长幼有序,小王怎能窃得储君之位?至于太子的身份,是属于皇兄的。”
话音刚落,一个布包裹被骤然扔进水榭。同时飞来的,还有一句冷厉的声音:“怎么这么热闹?让孤来猜猜你们在做什么?”
那布包裹翻滚几下,停住,散开,露出了里头裹着的东西:一个血淋淋人头,赫然睁着眼,死不瞑目!
刹那间,妃嫔和舞姬的尖叫声惊恐四起。
“人头!”
“死人啦!”
水榭外,雨水下得正瓢泼,一道白电劈开夜空,照亮了门前的身影。
祈湛手持长剑,刃不归鞘,一身血气地跨入水榭门槛,像是自血狱归来的罗刹,硬生生撕开了歌舞升平的假面。
他面色冷冽,鬓发微散,肩上还有大团脏污的血迹。脚步走到哪里,剑尖上的血就滴到哪里,将水榭里的青砖都染红了。
没有人敢说话,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注视着他一步步走到那个人头前,然后一脚踩在了血淋淋的人头上。
“让孤猜猜——”他邪邪一笑,盯着窦典:“你们不会是想废了孤的太子之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