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秘书的嘴里才得知,当晚是席周麟在港城转机,现在已经到其他项目的现场了。
具体去了什么地方,秘书不肯透露,因为这是席周麟的隐私,作为财团的掌权人,他的行踪是绝对保密的。
所以王如雯什么也没查到,就回来了。
王抿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一脸深思。王如雯面露慌色,手里紧紧握住手机。
“怎么会这样?那现在怎么办?”
拖得越久,就越夜长梦多,事情败露的可能性就越大。所以现在这种局面,王如雯很害怕。
“不怕。”王抿镇定地说。
“席周麟这么大的公司在港城,他不可能会离开太久,也许只是他现在在飞机上,所以无法接通他的电话而已,先等等再说。”
王如雯稍稍放下心来。
而席周麟,他既没有在飞机上,也确实没有收到任何通讯。因为他被困在了山区里,这个地方完全没有信号覆盖。
希望小学教学楼崩塌砸到师生的事,闹的很大,他亲自来到这边坐镇,脏事缠身根本走不开。他不知道北蔓岛发生的事,而在他的计划里,后天才会离开这个地方。
***
席真一哭累了,就睡了过去。景知卉也感觉到非常疲惫,也靠在了墙壁上,渐渐闭上眼。
忽然砰的一声响,门被人用蛮力打开了。两个女孩皆是一惊,猛地瞪大了眼睛,一个带着面罩的大块头男人走了进来。
瘦高个也跟着进了来。
大块头先是围绕着女孩转了几圈,发现没什么异样之后,又指使瘦高个把她们的双手绑起来限制她们的行动。
“看紧她们。”大块头冷冷地说。
瘦高个忙完之后掩上了门,急匆匆跟上大块头,问道:“老大,情况怎么样?咱们还要绑着这两个女的多久?”
大块头恶狠狠地哚了两下地,嘴里呸了一声:“臭玩意的,情况有变,刚刚收到消息,还要再把这娘们关多几天。”
瘦高个先是回头看了眼门,又猥琐地搓了搓手:“那、能不能问问雇主,目标人物叫什么名?我好区分出哪个是绑错的,拿她给我们开开荤。”
这话哪里还用瘦高个提醒,大块头早就想到了,也早就问了,但是对方死活都不肯说,他不理解对方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
其实,王抿不告诉他们被绑人的名字,就是信不过这两个人。席真一是港城席周麟的妹妹这件事,几乎是人尽皆知,如果被这两个亡命之徒知道,他们绑架的人是大名鼎鼎SHARK集团的千金,有可能他们就会越过他,直接向席周麟威胁,这样的话,王抿的计划就不成功了。
王抿精于算计,知道不把席真一的名字说出来,反而能让这两个人能安安静静地干活,毕竟一百万的美金太过于诱惑,他们不至于会那么傻,自毁前程。
大块头瞪了眼瘦高个,他越来越发现他的这个合伙人,脑子里装的全是黄色的废料,“你如果想顺利拿钱,就少打这两女的主意。”
瘦高个萎靡了,只能看不能吃肉,真是痒死他了。
说完,大块头抬腿就要走。瘦高个拦住了他,不解道:“你去哪儿?你不在这儿呆着啊?”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偏远县城的农村,只要跨过左边的山头,就到M国境内了,这地方经常有走私、贩卖人口的团伙在这一块歇脚,就为了从山头跨过去,到M国做生意。所以说乱的很,到处都是打杀抢劫的团伙。他们不敢去租干净亮堂的房子,就怕被那些人看出来他们的买卖,找上门索钱打乱他们的计划。所以他们关人的地方,非常不起眼,是集市背后农民用来堆放粮食的地方。现在过了农忙的季节,木屋就空了下来,刚好被他们拿来用了。
“不就是两女的,你一个人看着就行了,我去找点乐子。”大块头一边说一边拉了拉自己的裤腰带。
显然就是去解决那档子事。
瘦高个非常不满地要紧牙关,在大块头看不见的地方里,狠狠地瞪着他。心中非常不平衡,凭什么他可以去找乐子,而他只能在这里盯着两个美人的咽口水!他真想那匕首把他那玩意割了下来,看他还怎么找乐子。
不过这只是想想而已。瘦高个还没有失去理智,这单生意是大块头招揽来的,到时候赎金到账,他还得求着大块头分给他,所以他不会现在就把他得罪了。
瘦高个又重新回到门口坐着。想了想,又打开门,观察一下有没有异常。
发现两女的面条吃了一半,然后战战兢兢地依偎在了一起,见到他来,还害怕的低下头。
瘦高个又走了出去,不再看了,看多了火气又大,又没处发泄。但是愈想,他就愈是焦躁,又想到大块头去找女人玩,自己只能在这里喂蚊子,十分的心里失衡。一时之间坐立不安。
而屋内。
席真一现在哭过头了,已经没有眼泪哭了,干巴巴的眸子绝望地盯着天花板看。刚才被吓了那一跳之后,她毫无睡意。还以为刚才进来的那个大块头的男人,凶神恶煞的,是要把她杀了呢。
她好想爷爷,好想哥哥,好想爸爸妈妈,不知道他们知道她失踪了吗?好想家里那张舒服的床。
她待在这个地方,又热,又闷,又害怕。还不敢轻举妄动。
景知卉敏锐地察觉到席真一的情绪变化,缓了缓嗓子,开口。
“别哭了,再哭嗓子不能要了。”
席真一顿了顿,还真的停下了抽噎的动作,沙哑着说:“那我们就能坐以待毙吗?”
“难道你有好主意吗?”景知卉反问她。现在天已经黑了下来,方才吃了一点面条,又歇息了一阵,她觉得自己的体力恢复了有五成,还能陪这个小妹妹说说话。
席真一想了想。刚才给她们送面吃的那个人,虽然高,但是很瘦,就像一条行走的竹竿似的,感觉吹大点风就能把他吹跑了。而且刚才门没关严实,她还注意到,方才的那个蒙面大块头似乎走了,只剩那个瘦竹竿在这儿。
“不如……我们找机会逃出去吧?”席真一靠近景知卉的耳朵说。
景知卉一机灵,立即看向她,发现席真一不像是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