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李莲花联合方多病破获了采莲庄新娘溺亡案?”纪汉佛微皱眉,将茶杯放下。
“确是。采莲庄莲池中多具尸体,其中就有金鸳盟余孽狮魂。”白江鹤半响补充道,“这李莲花倒是来历成谜,江湖上对其知之甚少。”
“李莲花也在追查金鸳盟?”他思索一番,“赏剑大会上他虽与门主有些神似,却到底与门主诸多不符...”
江湖不缺游医,但这莲花楼楼主身上总笼着一层神秘地面纱。
从灵山识童、玉城,到一品坟,牵连出笛飞升、观音垂泪,此前种种串联起来,必定有一件大事,将要发生。
而失踪十年地李相夷,究竟是否依旧活着,又到底身处何处?
纪汉佛转头望着院外天色清明,当真是晴空万里,天下照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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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镇
方多病敲着从路边铺子借来的铜锣,朗声大喊着:
“烟火表演啦,烟火表演啦!各位父老乡亲,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人群围了过来,一红衣少女站在当中,从怀中掏出一个圆形小球开始捣鼓。
雷无桀运气火灼之术,瞳孔瞬间变得通红,她将手中霹雳子丢出。
只见那霹雳子触地忽然燃烧起来,然后忽而窜天而起,在夜空中炸裂成一道美丽的花。随后火花凋零,火星飞溅下来,拖着长长的星火尾巴,彷佛翩飞的蝴蝶,从空中旋落下来。
人群顿时炸开喧闹,有孩童欢笑鼓掌,有闺中女子推开窗户轻声赞叹。
几丈的人群外,阿飞和李莲花并肩而立,眼里映着星火:“这雷门的人要是知道自己的火器被这么用,一定会被气死。”
李莲花望着人群遮掩的红衣少女,见雷无桀也一脸笑意,用手又是点燃了一束烟花,烟花的火星坠落下来,花瓣如雨,彷佛触手可及。
他摇头轻叹一声:“雷门不幸啊。”
半炷香之后。
雷无桀捧着铜锣在人群中游走,听着铜板碰撞的清脆声响,笑颜如花:“多谢多谢!多谢各位捧场啊!”
“这下子可以买好多新鲜的蔬菜呀!”方多病将铜锣还上,递上几个铜板作为报答。
“方小宝,你看到李莲花和阿飞了吗?”
待两人揣着钱袋子追过去,路上早已没有莲花楼的影子,只余石块压住的一封信。
雷无桀凑上去看到信中写着:见你俩有立身之本吾心甚慰,我和阿飞尚有私事不得不走,特留此信,不算不告而别。
方多病冷哼一声,“这个滑头老狐狸。”
翻到下一张神情一怔。
雷无桀定睛一看:我并非老狐狸,也绝不滑头。此信是劝诫吾友,莫要赌气咒骂,当速速离开此处,迟则生变。
方多病大骂出口:“我信你才有鬼呢!”
展开第三张,却惊得瞪大了眸子。
“信我绝非有鬼。请去岩石后一探究竟。”
雷无桀逐字念道,踱步到岩石后一看,她举着手中正在冒黄烟的短筒向方多病示意,一脸疑惑:“信烟?”
方多病再看信中最后两行:我已点燃信烟,你小姨即刻来抓你,速走速走。
他这才恍然大悟,将信纸揉搓成一团丢在脚下,彷佛是把口中那人狠狠丢出去了。
“李莲花我和你不共戴天!”怒吼完才拉起雷无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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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顶啃馒头的难兄难妹。
“我还是第一次被李莲花丢下。”雷无桀也是第一次露出这么沮丧可怜的表情。
方多病恶狠狠的大口撕下一块硬馒头,被多次抛弃的心也如这冷馒头一样凄凉:
“哼,你不愿抛下他与我结盟,他倒是毫无愧疚的把你丢下。李莲花太可恶了,我们把他当朋友,他却带着来路不明的阿飞去办事,把我们当什么?!”
“要不我们先去百川院换刑牌吧,此后你查案也名正言顺。”
“也好。”他答应了一声,却又反应了过来,失声道:“你这是同意我的提议,要与我一道闯荡江湖?!”
恰在此时,一声鹰啸打断了他,应是探查阿飞身份之事有结果了。
可两人展开信纸,上面只写了八个大字:南海派无阿飞其人。
“这个阿飞身份是假的,这么说来他是在骗李莲花...”
“那李莲花岂不是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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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郊外的莲花楼很是安静。
两人走近,正好撞见阿飞从楼内出来,只是却不见李莲花的身影。
阿飞对着方多病沉声道:“你,跟我走。”
两人顿觉莫名其妙:“什么跟你走,我查过了,你并非南海派中人,你到底什么来头?”
阿飞面上凝霜,身形稍动,一股凝聚强大内力的掌风就向着方多病劈去。
雷无桀脚下一动,挡在方多病身前,无方拳即出。
以拳对上那掌,一息间两人竟被掀翻了去。
一阵尘土飞扬过后,两人具是惊诧抬头。
阿飞竟在一夜之间,内力深厚至此。
“你竟是一直隐藏武功。”
雷无桀擦掉唇边血渍,心中思量,这一掌竟是与一品坟那个小孩如出一辙。
“你这个骗子,看本少爷怎么教训你!”话落方多病率先冲了过去。
可这阿飞长身而立,脚下不动,对付得游刃有余,方多病以往快如闪电的剑招竟像是在被戏耍。
几个瞬息,高下立见。
“杀怖剑,来!”雷无桀怒吼一声,从莲花楼中飞出一柄火红色的长剑,上面遍布火焰纹路,剑首刻着一条吞吐火焰的龙。
“有意思,想不到这封刀挂剑的雷门竟也会使剑?”阿飞嗤笑,似乎有点意外。
“没想到初出江湖,就能遇到这样的高手,是我雷无桀的幸运!”
雷无桀压下翻滚的气息,凝神,瞬间真气暴涨,一身红衣无风自扬。
她一口气将火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