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术提升到了迦楼罗境。
举起杀怖剑便递出一剑,强大的真气爆裂开来,周围齐腰的芦苇被削掉了头,可阿飞却只出一手便抵挡住了攻势。
脚下的泥土轻微颤动,雷无桀急忙掠起,也没躲过那道那道如地而起的霸道真气。
手中杀怖剑大挥而落,胸中涌上一股腥气,她一剑抵地,大口喘着粗气。
阿飞恍若未闻,神色一凛,身形掠至两人身前,将罡气汇集以掌。
起身,两手相抵,却都不敌,翩飞出去。
眼见那人还待逼近,从旁飞出一道青色身影将阿飞逼退。
“李莲花!!”
来人正是将两人抛下的李莲花,雷无桀的笑才浮上双颊就垮了下去。
也仅是一日未见,就青衣沾血,行销立骨,见之心颤。
“你们俩快走。”李莲花歪头看了一眼,挡在两人面前。
“伤成这样还来救人,看来你真的很在意这小子。”‘阿飞’的傲慢是与生俱来,在今日两人才顿觉他有这傲慢的资本。
“有本事你冲我来!”方多病心里也不知是被隐瞒欺骗的愤慨更多,还是生死威胁面前的一勇当先更多。
“我就是冲你来。”阿飞虽是回答方多病,可视线却紧紧攥着李莲花,不放过他脸上的丝毫表情:“刚才那一掌并非杀招,我已在他体内注入了几道罡气,李莲花,我给你半个月时间考虑,答应我的要求。”
......
雷无桀意识渐弱,眼前一片黑暗,只觉得身子越来越冷。
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轻柔嗓音。
“多谢李神医,小妹性子顽劣任性,这些时日多谢李神医的宽容与照料,我这就将小桀带回......”
“李莲花,你就轻易把雷无桀交给这人,你不怕她是冒充的呀?”
李莲花神色意味不明,却是答非所问,“可惜。”
“可惜什么?我就说,你也舍不得她走吧。”
“天生玲珑心,是个练武的好材料。”
方多病追问:“什么是天生玲珑心?你是说雷无桀心地纯一不杂?”
李莲花一挑眉:“我说她傻呢。正好,我甩脱了个累赘。”
方多病气结,真是正经不到一刻就开始胡说八道。
李莲花目送人将雷无桀带走,回身敲在方多病头上:“还不赶紧去练那套功法!那罡气发作可是会要命的。”
“我正想问,那阿飞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武功如此高强?”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他就是笛飞升。”
“笛、笛飞升?金鸳盟大魔头笛飞升?!”
-
苍山
红衣少女一剑递出,满天花雨,几乎失去了知觉,她的剑根本无法突围。她终是力竭,长剑脱手而出。
“还是打不过啊。”红衣少女苦笑一声。
一袭白衣,灰巾蒙布的貌美女子冷哼一声,手微微一动,那漫天茶花飞散而去,她冷冷的看着红衣少女:
“就凭你这把杀猪剑?”
红衣少女小声嘀咕:“是杀怖剑...”
白衣女子斜睨了一眼,忽然问了一句:“雷无桀,你是为了什么而拔剑?”
雷无桀愣住了,沉吟半晌似在认真思考,就在以为她不会回答时,一道轻灵的嗓音在林间响起,如珠掷地:
“三个月前初出江湖,我拔剑是想要做英雄,以一剑之威势平天下不平事。我遇到的人,有为了威压而对弱者拔剑,有因为畏惧,而拔剑,因为不想死而拔剑。”
她目光凿凿地看着身前的白衣女子。
“直到我遇到了为了朋友而拔剑的人,他站在朋友身前,拔剑只是为了保护朋友。那一刻我明白,我不再只为自己拔剑,而是为守护拔剑,为朋友拔剑生死。”
......
红衣少女扛着剑小跑着追上白衣女子,“阿姐,我都认出你了,为何还要一直带着面纱?”
白衣女子剜了一眼:“看见雷家堡那群老顽固心烦不行吗?”
“话多,你即刻下山去吧。”
红衣女子被一剑掀下了山,半空传来响彻云霄地嘶吼:
“阿姐!月夕花晨我还没有学会呢?!”
-
“何人在此放肆!”红衣的劲装少女自半空飞身而下,带着势不可挡的剑气。
第一道剑气,微有寒气,却显露红光,斩落那颗细小地药丸。
院外已有凌乱脚步声,角丽樵美目一凛,面上显露不悦,竟让突然出现的黄毛丫头打乱了自己的部署。
“原来是魔教的妖女。”话落雷无桀又是一道剑气,“月夕花晨!”
那道剑气之下,院外的百花在瞬间,花瓣全部脱离花枝冲着那柄剑飞去,山风呼啸,花叶狂舞,逼得角丽樵连退五六步。
慕娩山庄附近的八十八暗牢外是以数百棵梨花为主的梨花阵,可在恰逢喜事时,那阵的梨花却都被一道剑气裹挟了去。
阵不攻自破。
待众人闻声赶回山庄婚房,院外梨花纷飞,交叠飞舞在一柄长剑周围,白花飘摇,极尽繁华。而那繁华的尽头,站着的,依稀可辨一个红色俏影。
正是雷无桀。
她此刻繁花绕身,剑气如潮,乍看之下似乎帅的惊为天人了,可她心里却叫苦不迭。
魔教的妖女已经跑了,可是她刚才情急之下,出了一剑,意外地使出了货真价实的月夕花晨。
现在却控制不住这股强大的剑气,她勉力抽空一看,周围来了好几个人,似乎看见了方多病。
“雷无桀!”方多病呼喊一声,往前踏出一步,准备奔上前去,却被剑气阻挡进不得半分。
就在这个时候,雷无桀眼前忽的被一片青遮住。
他悠然而来,似乎全然不惧那喷涌的剑气。
他就这样挡在了雷无桀的面前——是李莲花。
李莲花忽然往前踏了一步,手轻轻一碰那柄杀怖剑。
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