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坐吧,不必多礼了。” 景昌帝坐下,抬头飞快地瞧了太上皇一眼,这一声叹气,因何啊? 太上皇望着他,眼底没什么情绪,道:“明日,孤会与贵太妃去畅庆园休养一段日子,叫你来,是嘱咐几句话。” 景昌帝一怔,“父皇要去畅庆园?这乾坤殿住得不舒适么?” “有别的缘故,你就别问了,”太上皇压压手,忍住喉咙的发痒,把咳嗽压下,“这前朝后宫的事,孤没管许多年了,但也知道最近乱糟糟的。” 景昌帝垂下眸子,“是儿臣不力。” “你的错,孤不想再说,帝位交到了你的手中,你应当清楚自己肩负的是什么。” 儿臣知道。景昌帝心里头不舒服,这话听着总还是像训斥一般的。 “孤去了畅庆园之后,你多孝顺你的母后,别让她太孤独,太闲着,告知她,不该管的事,不要管,享她的清福便是。” “是!” 太上皇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还有后宫之权,该是谁掌便是谁掌,做错的事,要拨乱反正。” 景昌帝正愁皇后掌权的事,会引起魏国公府的不满,如今有太上皇的话在此镇着,魏国公府不敢说什么。 所以,他郑重地道:“儿臣谨记父皇叮嘱与教诲。” 太上皇有些支撑不住,喘了气,又咳嗽了几声,别的孤也不多说了,明日你安排梁时派禁军把孤与贵太妃护送到畅庆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