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备粮也有很多。
清点之后,三人商讨着如何在这里活下去。
储备粮顶多只能支持三人存活一个星期。
花遥风决定在这里重振旗鼓,继续开花店。她与文夏书一起,在山上开垦一块地,种下花种子。
许进则先去集市上找些活计,暂时干些苦力挣些本钱。
一开始,许进和文夏书也是同意这个计划的。
三人决心同甘共苦。
为此,许进绞尽脑汁,和贺家攀上关系,拿上一块地。
可是大家还没有房子可以住,因此三人一直住在飞机机舱里。
不久之后,三人之间有些奇怪的氛围在蔓延。
许进跟着贺家,不知干些什么活计,来钱看起来很快,他劝说花遥风,和他一起投奔贺家去。
花遥风却觉得机会难得,她的花在这个时代都是独一无二的。只要熬过这段时间,之后一定能富甲一方。
可文夏书渐渐的也不愿意跟着花遥风一起种田。
她说:整日风吹日晒的,种下去还不知道能不能有结果。不如跟着许进到贺家去,轻轻松松来钱快。
许进整日也只想在外面和地主称兄道弟,干些轻松的活计。
许、文二人慢慢地都看不起花遥风整日里在地里劳作。
秋日里是中种球的关键时节。
花遥风一刻不敢怠慢。
十万元的种球,今年不种,就会全部浪费。
她日日从早忙到晚,却没有一个人给她送一口水。
一日,她忘了带水,口渴异常,坚持了许久,还是受不了,回到机舱,准备拿瓶子去接水喝。
却发现,自己的男朋友,和自己的闺蜜,正在机舱里做些苟且之事。
两人□□,大汗淋漓。
花遥风气急了,发疯似的,拿起机舱里的锤子,朝二人扔去。
许进被砸了个正着,一口鲜血吐在文夏书脸上。
花遥风曾经也嘶声力竭质问过,为什么要背叛她。
可现实只有“不合适”三个字。
花遥风太坚持自己的想法,许进渐渐地就厌倦了。
他整日里看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他觉得,他为何不可?
一开始,他顾念着与花遥风多年的感情与责任,也不敢明目张胆提出以后想纳妾的想法。只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着贺家公子妾室如何如何多。不过他每每试探花遥风,得到的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你要是想找别人,你就去。你以为我花遥风稀罕你吗?”
终于,这句话激怒了许进。他决定从文夏书入手,彻底击垮花遥风。
“你不稀罕我无所谓,你闺蜜就很稀罕我。我许进,想要女人,多的是人送上门。”
“你不要以为你花遥风有什么了不起的,离开了我,你什么都不是。现在连你的闺蜜都背叛你了,你还有什么?”
许进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高高在上数落着花遥风。
“遥遥,对不起,我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文夏书知道自己伤害了花遥风,不住地道歉。
“你们给我滚!”花遥风看着他们二人就恶心。
“这可是你说的。”许进好似终于解脱了一样。
他一直想走,可是之前与花遥风的感情,好像给了他枷锁与责任。他还不想抛下花遥风。
他一直在等着花遥风主动赶走他。
似乎这样,他才能理直气壮地伤害花遥风。
终于,花遥风撞破了他和文夏书的奸情。
他毫不犹豫就要走。
他要走很久了。
“只有你这个傻逼才想靠种田发家致富。”许进撂下这句话。
“飞机里的财物,我们平分。”许进迫不及待清点着包袱。
“你做梦!”花遥风疯了似的,拿出机舱里的灭火器朝他砸去。
“你别像个疯子一样。”文夏书在旁拉着她。
“我像个疯子?文夏书,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你有脸说这话吗?”花遥风一把甩开她,操着灭火器就抡到文夏书脸上。
文夏书顿时被打晕在地。
“你知不知道,在这个时代,杀人也是犯法的!”许进见状大喊道。
他从没想到,花遥风从前一直软弱,胆小怕事,这次反应却这么激烈。
花遥风闻言却并不害怕,反而狂笑:“那我和你们同归于尽吧,一命换两命,值得!。”
说罢,她便到操作室找了把刀。
可许进毕竟是男人,力气比她大上许多。
两人缠斗之下,许进杀心已起,便将花遥风推下山坡。
花遥风滚落山坡,撞到一棵树,晕死过去。
再醒来之时,花遥风跌跌撞撞回到机舱,飞机里的财物已经被许进全部拿走。
包括所有的衣物、食物、还有一切能取暖的毯子等等。
整个机舱,除了一些没用的日用品,剩下的全都被许进洗劫一空。
花遥风什么都没有了,除了地里的种球。
后来,她也顾不上种球之间留间距了。
挖了个大坑,把所有的种球都埋了进去。
因为她要抓紧时间活命。
秋天山上还有好些野果。她必须争分夺秒多储存一些食物。
花遥风捡了好多柴火,板栗,花生,还摸黑去村里偷了些红薯。
这才勉强度日。
到了冬天。
她衣衫单薄,缩在冰冷的机舱里,只能在过道里生火。
整日里,火不能断。
否则她就会被冻死。
她就像冬眠一样,每天逼迫自己躺在机舱里睡觉,保存能量。
醒来就吃一点点东西。
如此她挨了一整个冬天。
到了立春,一共是六十天,整整两个月。
有些花开了,她穿着破旧不堪的衣裳,挨着尚还严寒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