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职场,这样不合适!”凌寒断然拒绝。 “你昨天在大庭广众还肯吻我,如今在公司都不肯牵我手?你还说爱我?难道说求婚就是拉我作秀的?”费雨灵的眼泪一下子就飙出来了,声音哽咽。 这话真没说错,凌寒无法反驳,他叹了口气,“雨灵,这样做跟小孩子有什么区别呢?公众场合行事轻慢,公司的人都会看轻我的,以后还有何威信可言?” 费雨灵想不通为何拉个手公司里的人就看轻他,内心不忿。 “好。她既不能走,你又不愿牵我的手,那我怎么出这口气?”费雨灵叫嚣。 凌寒摇摇头:“你要出什么气呢?你是我的未婚妻,这不需要大张旗鼓,我心里有数就是了。”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条漂亮的项链,“送你的,来,我给你戴上。” 说完,他取出项链,仔细地戴在费雨灵细白的脖子上,赞叹道:“看这项链着实配你。” 说话间,谢怡然闯了进来,看着凌寒温柔地对费雨灵,恨不得自插双目。 可她顾不得那么多,说道:“凌总,甲方闹事了,您去看一下。” 由于凌寒坚决不想跟之前的客户谈合作,还谈了一个新的优质客户,第二个还在接触中。 这样一来,原来的甲方就不干了。 他们能去竞标讨口饭吃,就很依赖这个资质优秀又收费低廉的青云。 几个甲方联合在一起,便开始闹事,他们聚集在青云所在的大厦门口,声称青云大幅提高报价,扰乱市场是故意的。 看样子是要闹得人尽皆知。 凌寒急匆匆地到了大厅,谢怡然跟在后面。 “青云设计,无耻之尤!扰乱市场,良心不在!”甲方们安排了几十个员工在门口,大家整齐划一地喊着口号。 不少记者在现场采访,还有一些自媒体人在举着手机一边拍摄,一边解说。 有人叫了一声:“青云的老总来了!” “青云不要脸!” “真是攀高枝就忘了旧人,你们真是没有一点良心。” “就是,你们这样的垃圾公司,扰乱市场秩序,我要告你们。” “我们明年的预算就那么多,你们这样提高报价就是要甩了我们。” 七八个人一起说话,吵得凌寒脑子疼。 凌寒拿起一个大喇叭:“各位,稍安勿躁。青云对你们还有收尾的工作没做完,怎么现在就要翻脸了?安静一下,我们好好说话。” 几个人瞬间安静下来,身后的那些人也不喊了。说破天,青云那边的项目还没结束呢,要是青云不出力那便麻烦了,他们暗自失悔闹得太早。 原来,这事是齐斌搞的。 齐斌仍在继续给凌寒使绊子,只不过更隐蔽一些,懂得借题发挥了。 “这样,你们几家公司选两个代表吧。这么多人没法谈。”凌寒镇定自若地说。 话音刚落,一个气场很强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同时还一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中年女人也出来了。 “我俩可以做代表。”男人看了一眼凌寒,“走,去你们公司谈。” “肖总和王总是吧。走,上楼去我办公室谈。”凌寒点点头,悄声对费雨灵说:“你叫老廖带几个人,接待剩下这些人,要客气点儿。通知完了你马上来开会。”说完,他笑对众人,“大家折腾这么久,已经中午了,也饿了吧。今天青云请客,去醉仙居,吃好喝好。” 见凌寒反应迅速,应对得体,费雨灵心里多了一层佩服。 此时,老廖已经带着几个人下了楼,便满脸笑容地朝那群人走去,“哎呦,这不是郑总吗?什么事值得这么兴师动众!走走,既然来了,咱们今天得多喝几个!” 剩余的人,也机灵地招呼着相熟的甲方,跟在老廖后面,大家一起招呼着这群人一起走了。 就剩一些媒体人了,本想来爆料的,见人都走了,也觉得没意思。谢怡然喊道:“诸位赶快散了吧,没你们想要的新闻。” 不过十多分钟,偌大的大厅空空荡荡,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一场声势浩大的闹事,没几分钟就消弭于无形。 谢怡然见人都走了,返回办公室找凌寒他们。 肖总坐下来就说:“小老弟,你这事做得不地道。当初,是青云的以前的顾总确定的长期合作报价,还说排除没有材料上涨,通货膨胀的问题,就按这个价格长期给我们做。人家齐总也是这样做的。怎么到你这儿,就翻脸无情?” 王总也补刀:“是啊,都是大项目,提前一两年都知道什么时候上马,我们早就做好了明年的规划。这样大幅提高报价,明年就只有喝西北风了。” 这两人平时是竞争对手,在竞标的场合你争我斗,此时两人却配合密切,一唱一和,非要找青云要个说法。 是因为找不到第二个肯这么报价低的冤大头。 凌寒一愣,青云按照这种价格接的业务根本不赚钱,却乐此不疲一接再接,这里面有问题。他怀疑公司在水钱。 他做过警察的,万一真这样那就麻烦了。他就一直在查账找线索。可没想到还没查到水钱的线索,客户那边先找事了。 不用说,一定是齐斌撺掇的,而他背后是吴玉芬。 而且还能推断,青云这样搞的话,腾宇估计也是这样。 吴玉芬到底在做什么? 国家对水钱打击很严,这样搞迟早出事,到时候公司就完蛋了。 他暗暗下了决心,不能让腾宇走上歧路,他要拿到证据,去找爷爷和父亲晓以利害,徐徐图之,争取把腾宇的控制权拿到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