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要不要看看我们的报价和成本?”凌寒没有动怒,沉稳地说。 谢怡然早就准备好了,之前这些项目她跟过一大半,是亲历者。 “肖总王总你们看,每个项目几乎都没有盈利。这是签约的合同,这是项目和人员的支出,还不包括固定资产折旧这些。算上来,都是微亏的。”谢怡然笃定地说。 一时间,肖总有些底气不足:“那我们不管,你们既然之前跟我们签了合同,以后就要履行。朝令夕改的,谁敢跟你们合作?” 王总也在旁边频频点头。 “公司的政策是在不断变化的,谁也没法对未来的状况做保证。我们之前的目标是占领市场,所以才低价。”凌寒解释道,“可如今三年过去了,一直亏,都亏不起了,自然不能继续了。做生意都是为了赚钱,谁能一直贴本?” 肖总沉默不语,半天才说:“不行,你们没有信用。如果不按照之前约定的,我就去告你们!” 凌寒不怕别的,就怕他们告。这样以来,为了在法庭上说服法官,他们的成本不足以抵消合同标的的事就会暴露,公司水钱的事搞不好也要暴露。 他往肖总走进几步,气势汹汹:“告我们?证据呢?我们签署过以后不涨价的框架协议或者合同吗?有约束条款吗?我们都是投一次标签一次合同。你们凭什么告我们?” 谢怡然不遗余力地补刀:“之前是微亏的,你们占这么多年便宜也该满足了,之前我们也不追究了。你们如果真告的话,我们的法务也做了准备,也早就找好了律师事务所准备应诉,到时候看看,谁会胜诉!” 其实根本就没有应诉这回事,她是说出来吓唬人的。 谢怡然很生气这些甲方,他们老是改需求,从来不考虑设计人员的辛苦,想到哪里做到哪里,毫无规划。而且这些合同标的还不赚钱。 傻子才会继续做呢? 之前三年多天天加班,就是他们造成的,现在加班少了很多,能按时回家吃饭,幸福指数都提升了,所以怎么可能对他们有好脸? 肖总两人无话可说,叹气:“你够狠,凌寒!我记住你了。” 他本来就是草莽出生,误打误撞进了这个行业,靠着低价招来项目,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地位,怎么肯轻易放弃。 凌寒一点也没怕的:“肖总,据我所知,你们公司才是低价扰乱市场呢。要满足客户要求价格还这么地,害的别家公司都没饭吃了。 你本来是跟兄弟合伙,后来拆伙的,你那几个兄弟要联合起来搞你,你都自顾不暇,还是不要在这里发狠话了吧。 如果你非要坚持,我会将合同透给你那几个兄弟,他们看到合同肯定气死,会在你妈那里告状,你在家里也没法待了。 这三年,你趴在青云身上吸血,赚的够多了,就算以后提高了成本,你还是有机会做下去的。可如果他们联合抵制你,恐怕你就没戏唱了。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你只有一个女儿,你妈会偏心你那几个兄弟,你那几个兄弟本来就恨不得把你家产吞掉。 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还是收敛一些,给你的侄子他们一点生路,也为你女儿留点后路。” 肖总抬起来惊吓地望着凌寒,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了解他家情况。 可凌寒说的句句在理。 一番话说的肖总心服口服,他无奈地垂下头。 凌寒笑了笑,动手之前,他已经全面了解了这些公司的情况,靠着警察的本能,他把这些人的老底都查的一清二楚。 王总还要说什么,凌寒却先开炮:“王总,你老公早就跟你不是一条心了是吧? 你们开的公司,他把钱都转到小三的公司了,你又何苦在这里为他们作嫁衣裳? 你就是赚再多,你老公也会偷偷转移出去。你信任你老公,所以他在外地置业只写了她名字,可你不妨查下,看看那些产业是不是已经易主了? 我不是离间你们夫妻。作为女人你做生意精明是很厉害,可你怎么能对老公的婚内转移财产一无所知?” 王总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凌寒,眼眶红了,难以置信地反问:“这么可能?我那么信任他,他怎么敢?” “敢不敢的我不乱说,你去查查不就是了。”凌寒抿了抿嘴。 谢怡然瞬间对这女人产生了同情,递给她一杯水:“王总,您也不必太辛苦了。这生意不做也罢,就先休息一下吧。” 凌寒想确认是否是齐斌在搞鬼:“两位,你们本来是理亏却来找事。我猜你们背后有人指点。是不是我们这边的齐副总?” 肖总神色尴尬,却没有否认,王总也不说话。凌寒确定就是齐斌。 “请两位认清形势,别被齐斌忽悠当了箭靶,我才是真正的掌舵人。”凌寒冷冷说道。 * 两人走了之后,凌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谢怡然:“走,吃饭去。” 想到他如今的身份,谢怡然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凌寒死死地拽住了她,眼中带着恳求:“怡然,你别走!我知道自己不对,可有话对你说,说清楚了你再怪我不迟。” 听到凌寒如此恳求,她禁不住热泪盈眶:“都要结婚了,又何必呢?” “怡然,我求你,求你不要去相亲了。我现在有苦难言,以后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凌寒终于说出心里的话了:“怡然你知道的,我只爱你。” 那声“啊”还带着一丝撒娇,谢怡然仿佛被丢了颗炸弹,一瞬间炸开了心花,甜丝丝的,但想到现状,她又愁云满面: “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来跟我表白?好,我倒要听你的解释。” 凌寒毫不犹豫地牵起她的手,一腔的柔情蜜意恨不得融化谢怡然,拉着她从没人的安全出口下到狄库:“走,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