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楼,住手!” 关健大叫着阻止,可惜他的声音不如李重楼的动作快。 只能眼睁睁看着田山突然坐起身袭击李重楼,然后被重重一拳打爆了脑袋,溘然倒地。 萧达眼皮狂跳,想到自己刚见面时看不起李重楼。 此刻脸皮发烫,狠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你小子,血性!”远处正在房顶看着狙击镜的周蛟,嘴角咧出了一个弧度。 李重楼缓缓拔出指虎,没有搭理楼上的关健。 而是看着远方的天空,收回了拳头,轻轻抚摸着指虎。 声音哽咽:“许哥,大仇已报,安息吧……” 武正疆在旁边看着他,没有说话,神情有些动容。 在来永安跟秦州前,他曾一肚子不愿意。 觉得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有什么资格需要他亲自来保护? 但那位下的命令不敢不尊,只能不情不愿赶来,甚至在秦州都懒得见他一面。 只是去警告了鲁未申。 谁曾想,在永远却又接到那位的命令,让他必须保证李重楼安全,必要时可以出手击杀田山。 如今,他算是明白了为何那位如此看中这毛头小子。 在他身上,看到了理智、狡猾、热血、重情这几个截然相反,根本就是冲突的性格。 可却融合的那么完美。 才二十几岁就这样,再给他几年时间发展,绝非池中之物。 原来这就是那位派他亲自前来的原因。 “下来收尸吧。”李重楼忍住了盈眶的热泪,压下了心头窜动的情绪,这才望向一脸震惊的关健。 两人押着面如死灰的女秘书下了楼。 “为什么要帮我?”李重楼趁此机会,看向武志疆。 他跟武家,没有任何关系。 前世今生都一样,至今除了武正疆外,没有接触过任何武家的人,武家的事。 武正疆却来了秦州,又在永安助他对付田山。 如果不是他,自己今天的布局,虽然不一定会败,但难度肯定暴增十倍。 田山不会收手顾忌,而想让这个老狐狸放松警惕,一击毙命,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且武正疆把那女人的匕首,塞进田山手里,硬是把自己故意杀人,变成了正当防卫。 简直神来之笔。 可以说武正疆的出现,完全是他意料之外的。 即便以他的智慧,都百思不得其解。 “别猜了,有人让我来帮你,但我不能告诉你是谁。”武正疆咧着嘴,直接说白了:“他说,时机未到,你知道的越多,祸事就越大。” “等时机到了,你们自然会见面。” “我的事已了,你好自为之吧,有缘再见。” 说罢,双手一负,转身便走。 潇洒至极。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李重楼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武正疆的话,等同放屁,毫无线索。 以他的实力连跟踪都做不到,除了被蒙在鼓里没有任何选择。 这时,关健也带着萧达跟那个女人冲了下来。 看见田山凄惨死状,女人眼眶通红,咬着牙齿死死瞪着李重楼。 “别瞪着我了,带回去吧,把任荷被骗的文物下落交待清楚。”李重楼根本不在乎她那杀人的眼神。 接过萧达递来的餐巾纸,擦掉手上和指虎上的血跟脑浆。 对远处楼顶的周蛟两人挥了挥手。 “重楼,没事吧?”远远的,宁朗带着郑锐赶到。 跟在他身边的是一脸担心的萧芸。 “如你所见,没死成,你那边怎样?”李重楼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跟宁朗跟萧芸各自来了个拥抱。 “田山调过来的手下,全部被我们配合雄鹰战士截住,已经移交公安机关,一个都没跑掉。”宁朗一脸自自豪,樊着李重楼肩膀笑道:“拜你所赐,这下我可算立大功了,有望从黑转白啊。” 他之前想要扮成宾客参加拍卖,帮李重楼手刃田山却被拒绝。 却被李重楼告知,田山必有后手,所以带着人等在汉宫外面静观其变。 没想到真被说准了,那些宾客被田山带人围堵,他立刻便行动起来,直接来了个包饺子。 在永安地界上,还没人能在他这条地头蛇手下横起来。 拍卖宾客全部安全送走,完成任务。 赶过来支援时,李重楼竟已灭了田山,大仇得报。 “你啊,慢慢洗吧。”李重楼开怀大笑。 “重楼,许烈泉下有知,该瞑目了。”萧芸这时才插了句话:“你呢?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在永安还是回秦州?” “对啊重楼,田山的事了,雄鹰那边又不急着召你回去,你就跟周蛟呆在永安吧,大家有个照应。”宁朗一脸期待。 士为知己者死,李重楼便是他的知己。 恨不得天天能呆在一块,相互挤兑调笑,男人的友谊就是这么奇怪。 “芸姐,宁朗,许哥大仇是报了,但你们别忘了我还得罪过一个大人物。”李重楼当然能感受到两人的真挚,笑道:“我呆在哪,麻烦就在哪。” “不过这段时间,那位大人物并没有继续报复我,背后必有原因。” “这个原因,我得弄清楚。” “永安,暂时没法呆了,我得回一趟秦州,年后去上京!” 萧芸闻言,满脸震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