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宝冷哼:“这家外公说的算。” 沈秉元哼得更大声。 “蠢货,那老顽固能在家待几时?过不了几天他就又去打仗了。到时候,这侯府还是我娘说的算! 你们若是识相,就赶紧将吃的给我。等老顽固走后,小爷还能放你们一马。不然,我就给你们关柴房里,全都给饿死!” “哎呦,我好怕怕啊,我不想被关,那快给你吃吧。” 风宝走到门口,就要将鸡腿给沈秉元。可沈秉元急不可耐地勾着手抓的时候,风宝又将鸡腿收回去。 “我听说外公以后都不去边关了,那你娘以后都不能当家作主了。所以,这鸡腿不给你吃了。” 沈秉元眼看到手的鸡腿没了,气得大叫:“啊,小野种,你居然敢耍我!” “小野种?” 这可是三个宝的逆鳞。 山宝一口吃完包子,过来就将沈秉元伸出来的胳膊给拽住了。 水宝将剩下的桂花糕塞嘴里,将早准备好的一盆辣椒水顺缝隙泼了过去。 风宝紧随其后,把鸡腿往嘴里一叼,将一个一米多长,胳膊粗细的竹筒插进缝隙里,然后拿个蒲扇就使劲扇。 竹筒里是他们提前灌的草木灰。被扇子一扇,里面的草木灰就被吹进柴房里。 沈秉元被辣椒水辣得嗷嗷叫,用尽吃奶的劲儿挣脱山宝的钳制,揉着眼睛在地上打滚呢,又吹进来一大阵黑灰。洋洋洒洒,一点不浪费的都滚到身上了。 山宝冷声:“这就是欺负我们的下场!” 水宝苦口婆心:“今天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惩戒,若还有下次……哎,你最好不要有下次。” 风宝大口啃着鸡腿,啃完将鸡骨头扔进门缝里,还不忘说两句。 “哎呀,小舅舅你不舒服么?要不要风宝帮你叫郎中啊。那你可要等得久一点呢,我娘等了五年,你就等个十年吧。” 沈秉元吃了大亏,歇斯底里大叫。 “你们三个小兔崽子给我等着,我姐姐可是东宫太子妃!老皇帝一死,我姐姐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我就是未来的小国舅!你们不敬我顺我还敢捉弄我,到时候我要让你们都死,都得死!” “哎呀,可吓死我们了。” 风宝气死人不偿命的哈哈笑。 “就你那蛇精姐啊,品行不端,心术不正,她若是能当皇后,那大街上随便抓来一个女乞丐都能当!” 几个沈家军远远站着,看看天,看看地,又看看上树的蜗牛怎么爬的。耳朵却竖起老高,听着那边动静。 一个个忍俊不禁,又心照不宣,这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小红小绿一路找来这儿。 “小小公子,小小姐,你们怎么在这儿啊。宫里来人给你们送衣服了,快跟奴婢去试试。不合适的话还能改一改。” 风宝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问:“宫里给我们送衣服干什么啊?” 小红回道:“后天是贤贵妃的寿诞,也就是太子殿下母妃的生辰。贤贵妃请了小姐和你们三宝一起参加。来送请柬的宫人,还带来了你们的宫装和配饰呢。” 山宝皱眉:“有点无事献殷勤的味道。” 水宝也是兴致缺缺:“听说宫里的贵人多非善类。娘若是带我们去,又要被人嘲笑。” 风宝摩拳擦掌,倒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娘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绝不忍着。人家邀请我们不去,是胆小鬼行径。所以我们要去,还要风风光光的去!到时候,若有人欺负我们,我们就加倍地欺负回去。” 山宝和水宝点头,他们不惹事,但也绝不怕事。 三个宝回到云锦阁,送衣服的宫人已经走了。沈暖暖也带着如意,去工部侍郎家出诊去了。 衣服和配饰在屋里摆着,料子华丽,用线讲究,绣工更是巧夺天工。就连配饰也是异常华美,一个小小的香囊都用了金银双线绣成。 山宝不喜欢这些,眉头蹙起两道。 水宝抬手摸摸那些,嫌弃:“华而不实的东西,好看却无用。” 风宝拿起那香囊闻闻,又打开看看,忽地笑了:“我们可以将无用变有用啊,来来来,听我说。” 小红小绿去洗了手,进来房间要帮小小公子和小小姐更换衣物。 找了一圈,人呢? 屋里空空,窗户开着,人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沈暖暖给不孕不育的孙德兰看诊了。是糖尿病导致的肥胖,肥胖又导致多囊不孕不育。 给她的治疗方案是,先降糖减肥再降囊怀孕。说了一些降糖的方法,还在她肚子上扎了一针。 沈暖暖给孙德兰扎的是胰岛素的升级版。不用天天扎,药物缓慢释放,一个月扎一次就行。 孙德兰高高兴兴地走了,李夫人就迫不及待地请沈暖暖去她家,给她儿子看诊。 一行人刚出侯府大门,就见陈御医带着孙子杜衡来了。 沈暖暖第一眼看到杜衡,差点没忍住吹个流氓哨。 怪不得,当年原主在御医院一眼看到杜衡就去调戏。他左边眼尾下那颗小小的朱砂痣长得也太好看了。 如同神笔一点,将一个清风儒雅的君子,又平添几分我见犹怜。 杜衡瞧着沈暖暖看他那眼神,便想起五年前,御医院初次见她时情景。 这个姑娘天生像不知道男女之间边界似的,就那么直白地看着他。别人觉得非常不妥,可她却是那么理所当然。 此时,他局促得手心冒汗,沈暖暖却没有五年前一样,上来就要摸他眼角的小痣,而是惊鸿一瞥后,就收回了眼神。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