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一个房间布置温馨,里面有很多姑娘衣服。衣服全是新的,料子也是最好的。 红袖帮沈暖暖宽衣解带,沈暖暖不习惯地躲开一步:“不用你伺候,我自己来就行。” “噗通!” 红袖又跪下了,抬头眼泪汪汪地道:“县主就让红袖伺候吧,不然红袖就要离开醉仙楼,去花楼上接客了。” 不让伺候,就要去接客?这责罚可有点狠了。 沈暖暖不敢再说自己来,抬手拉红袖起来:“好好好,那你来伺候吧。我还以为你们主子是个善良温和的老实人,原来还有如此雷霆手段。” 红袖低声怯懦:“没有雷霆手段的话,队伍不好带。” “这倒也是。” 沈暖暖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便伸开胳膊任由红袖伺候。 红袖起身解开沈暖暖腰带,帮她脱下外裙,又伸手去解她内裙带子。 沈暖暖别扭地问:“内裙就不用换了吧?” “县主,你内裙也湿了一点。主子若是知道……” “你就要去花楼了是吧。那换,必须换掉。” 红袖感激不尽,小心翼翼地解开沈暖暖内裙子带子,来到她身后将内裙拉下来。 拉到腰的时候,刻意多看两眼。然后挑选衣服,一件一件地帮沈暖暖穿好。 “县主,穿好了,您喜欢这套么?不喜欢就换别的。” 沈暖暖照着镜子看看,月白的云纱料子,暗纹挑线织成一只一只银色蝴蝶。广袖云衫,裙摆层叠,随着脚步移动,荡起一片涟漪。好看是真好看,就是哆哩叭嗦不太方便。 看看柜中衣服,都是这样仙仙的款式,算了,忍一会儿吧。 “特别好,就这个了。” 沈暖暖回来包间,饭菜已经上齐,满满一桌子都是沈暖暖爱吃的。 阿鄯见沈暖暖大步流星进来就往桌边走,想问一句喜欢新衣服么,人家已经撸起袖子开吃了。 “阿鄯我跟你说,红袖刚才伺候得特别好,非常周到细致,必须五星好评。我下次来,还点她伺候。” 阿鄯转头看向红袖,淡淡道:“既然县主帮你说情,那你就继续在这儿吧。” 红袖躬身道谢:“谢谢主子开恩,谢谢县主求情。小的,外面伺候。” 阿鄯倒杯水推到沈暖暖手边:“慢点吃,别噎着。” “饿了,这上午一会儿书院一会儿宫里得跑了两圈,肚子都瘪了。你别光看我吃啊,你也吃。看你瘦的,得多吃点才行。鸡翅膀给你,排骨给你,这个红烧肉也给你。” 阿鄯看自己面前的碟子里一会儿就堆得小山一样,全都是沈暖暖夹的。 因为被人害过,阿鄯十分敏感警惕,从不吃别人给夹的菜。但这一次他拿起筷子,不仅吃了沈暖暖夹的菜,还吃得津津有味。 沈暖暖吃饱喝足,揉着肚子放下筷子。 “阿鄯,谢谢你的盛情款待。时候不早,我得回去了。” “凤泽宫若有消息,我会找人通知你。” “好的,谢谢。” 阿鄯送沈暖暖离开,又回到包间,撩起衣袍下摆坐到垫子上,自己和自己下起棋来。 时候不大,红袖进来了。 阿鄯捏一颗旗子没有落下,就挑眉看过来:“可有看到什么?” 红袖往前走几步,躬身:“回主子,属下看到县主后腰右侧有一个柳叶形状的胎记。” “当。” 阿鄯手里的棋子掉到棋盘上,将布局好久的一个棋局打乱。 “可看仔细?” 红袖抬头看过来,笃定道:“属下看得非常仔细,且那胎记非常清楚。青褐色,不足寸长,细细弯弯,好像柳叶又似玄月。” 阿鄯点头,摆手让红袖退下。房间就剩下他一个人时,回手按住胸口。那里面,一颗心早跳的擂鼓一样激烈。 五年前,水里那个缠上来的女子竟真是沈暖暖。三个可爱又聪明的孩子竟真是自己的孩子! 震惊之外,又好像意料之中。这些日子所有奇怪的心思和情绪,瞬间有了合理的解释。 阿鄯深呼吸平复心情,随后,慢慢将面具摘下。露出一张白皙若玉,岁月静好的绝世面容,不是邺景州又是谁? “陈河。” 陈河门外进来,躬身:“主子,有何吩咐。” “你去暗卫里挑两个,不,挑五个身手最好的,去暗中保护沈暖暖的三个孩子。三个宝掉一根头发,唯你是问!” “是,属下这就去办。” 陈河转身,木头脸都藏不住高兴外溢。主子定是确定五年前那女人是沈暖暖了,才会布下这个任务。 只是,陈河离开包间刚走到院子里,就有小厮抓住一信鸽。小厮将信鸽上的一个小竹筒解下来,恭敬地交给陈河。 陈河从小竹筒里倒出一个卷成卷的纸条,展开:月重楼明日到京。 简单几个字,却好像重锤一下一下砸到陈河身上。他身体突然僵硬如石,手背上青筋尽数绷起。 “陈侍卫,是有什么不好消息么?”小厮担心地问。 “无事,你去忙吧,我来处理。” 小厮离开,陈河慢慢收起纸条,回头看一眼上字号包间,然后转身离开。 沈暖暖离开聚仙楼,就直接去了西北侯府。 沈秉蓝没看到小外甥,有些不乐意:“暖暖,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三个宝呢?” “三个宝明天要去青城学院了,我给他们买了笔墨纸砚什么的,他们在家准备上学事宜呢。” 一边绣帕子的吴氏抬头